刻意為之,總之孔飛鸞現在要面對的,就是雲州的傳奇。她後悔也是來不及了,要麼坐以待斃,要麼奮力一搏。
“此話當真?”孔飛鸞用力深吸了一口氣。
“我不屑於撒謊。”
左狂輕輕說道,那個聲音就像是在對死人說話。
“好!”
孔飛鸞下一刻身上的短斗篷一揚,卻是亮出了層層疊疊的符籙,這些符籙相互聚集靠攏組合成了一個巨大渾厚的陣勢,宛若是石磨一樣將源源不斷的天地靈氣匯聚起來,形成了一個內外密度差極大的圓環。
這內外的巢狀的層層圓環,竟然是出現了切割空間的效果。
正在全神貫注目視著即將發生交手的武悼當即就明白,這是一種和自己的秘術無影,極為類似的空間錯位效應。
並且其中很明顯的摻雜了心神力量。
想要對其進行突破,並不是一件多麼容易的事情,換做武悼自己上,也只能大力出奇跡,把這王八殼給硬砸碎。
“準備結束了嗎?”左狂詢問道。
“結束了。”
孔飛鸞剛出口,眼睛就一黑,下一刻她就驚恐無比的看見了自己四分五裂的身體正在半空中開裂,切口處並不是血肉而是一層難以描述的漆黑,她就這樣保持這最駭人的驚懼,於絕望中被左狂給瞬間切裂分成了許多碎塊。
啟藏武者的強悍生命力支撐著孔飛鸞大腦慢慢失去意識。
她臨死前滿是不絕望和不解。
到底發生了什麼?!
究竟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她竟然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那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
孔飛鸞的生命之火伴隨著疑惑被掐滅了,左狂把她給分了,然後又拼了起來,外表上看甚至沒有明顯的創傷,只是很顯然人已經走了。而靠得非常近的武悼,卻在那一瞬間捕捉到了某些東西。
好像左狂並沒有直接出手。
而是……
‘控制權?他把孔飛鸞周身空間的控制權給奪走了,然後直接分了她。’
說實話,孔飛鸞這死相可以說是極為兇殘!
以至於在場的除了沉浸其中精妙的武悼之外,其他人看見被大卸八塊又拼湊回來的這一幕後,都是忍不住表情緊張的後退了兩步。
唯恐說,左狂看誰不順眼,順手把哪個幸運兒給切開了又拼起來。
順手把孔飛鸞殺了。
左狂下一刻的動作就是抬手對準了武悼。
眾人只覺得空間一陣扭曲變化。
武悼和漁歌女的身影便已經是消失在了原地,左狂則是頓了頓,對著交織在浦海機場上空的傳音發了一道訊息,自己也是跟著消失不見了蹤影。不多時,倒地的孔飛鸞再度碎裂成了許多塊,這讓收屍的鎮魔使臉色著實是差極了。
武悼被左狂帶走了。
白安國有些意外,但這事又在情理之中。
左狂不是那種把人帶走然後弄死的主,他要真的看誰不順眼,當場就弄死了。一般被他帶走的,運氣差的最多是受點驚嚇,運氣好點說不定還會得到左狂的指點,畢竟他已經寂寞無聊到了需要在雲州創造對手來挑戰自己的程度。
所以並不用擔心武悼的安危。
白安國的心神法相掃了一圈孔飛鸞的屍體。
“真是對誰都是一視同仁,難怪當初把自己家殺的人頭滾滾,讓人猜疑他是不是早些年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很快數道心神法相飛來,向著白安國瞭解情況。
與此同時,一臉懵逼的白司魚正在不時抬頭望向夜空。她發現了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那就是自己的夫君,貌似飛走了?難道說夫君被綁架了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