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嚥下口齒留香。
澹臺夢,這個感覺讓他忽然就想到澹臺夢,澹臺盈說這個不是她做的,那是澹臺夢?
看著印無憂的表情,澹臺盈有些得意地笑道:“好喝吧?這個是桂花釀,我姐姐親自做的,誰喝了都讚不絕口,其實桂花釀很好做啊,可是都沒有姐姐做的這樣好味道,你別看姐姐平時冰冷冷的,她的心可細了。”
因為高興,澹臺盈的臉頰泛著紅暈,憑地添出幾分嬌媚和俏麗,她知道印無憂性情孤傲,平時和他接觸也不多,方才大師兄他們去探望印無憂的時候,她在房間裡邊翻這個桂花釀。
人在受了委屈的時候,吃些東西會消除下鬱悶的情緒,可是她還擔心印無憂會拒絕吃東西呢。
看澹臺盈笑得那般純真,源自內心的高興與快樂,印無憂想到澹臺夢何嘗不是語笑嫣然,嬌花照水一般,可是印無憂感覺到在澹臺夢的心裡,該有很多不願意講出來的心事,她只是不肯流露出來而已。
對於察言觀色這種事情,無憂並不在行,他也不需要有這種本事,別人如何,他很少去關心,但是澹臺夢不是別人,他一直在暗暗觀察她,既然她不願意說,他就不去刨根問底,何況他也知道,以澹臺夢的聰明,如果不想告訴他,他無法探出秘密。
他對澹臺夢永遠是素手無策。
桂花釀。
潔白如雪的瓷盞中,桂花細碎如夢,慢慢旋轉飄動,香氣,陣陣襲來,沁人心脾。
印無憂有些抗拒不了桂花釀的滋味,又有些捨不得喝,端著那瓷盞發呆。
澹臺盈一撅嘴:“怎麼印師兄也是這樣的表情啊?他們喝的時候,都又想一口吞掉,又怕喝沒了的樣子,只有我小師兄,會盡興地喝了完,用他的話說,好東西就不能錯過,嗯”
她抬頭想了想,好像列雲楓說這些話的時候,還唸了一句什麼開花不開花的詩,詩她是半句也沒記得,意思好像是花開了就要去揪,要是不揪,就揪不著了。
可是她嗯了半晌,也沒想起來那句詩原來是怎麼說的,自己反而不好意思地一笑“印師兄你喜歡就喝吧,我可以再去姐姐哪兒偷。”
印無憂嗆了一下:“你偷的?不是滄海給的?”
滄海?
澹臺盈有些奇怪地看著他,印無憂道:“不是夢給你的?”
澹臺盈嘆了口氣,姐姐澹臺夢幾乎從來都不會主動給她什麼東西,可是如果知道了她想要什麼,一定會偷偷替她弄到,然後讓澹臺盈無意中發現。澹臺盈始終弄不明白姐姐為什麼對她如此疏離。
只是無論如何,這種事情是不能和外人講,儘管印無憂是爹爹的徒弟,澹臺盈還是沒有說出來,勉強一笑:“姐姐很大方,東西就放在哪兒,誰去拿都無所謂啦。她做這些東西,自己卻一口也不吃。”
澹臺盈說著,又微微地發呆,澹臺夢有時候就是很奇怪,對她是淡淡的,和別人也不怎麼親近,可是總喜歡做些別人喜歡的東西來,然後也不去拿給大家,就放在哪裡,由著他們拿走。
什麼東西,好香啊,你偷偷地吃什麼呢?
隨著聲音,貝小熙已然跳了進來,吸吸鼻子:“盈兒,你又偷夢兒的桂花釀啦?”
澹臺盈瞪了他一眼:“要你管啦,難道你沒偷過?居然背後叫姐姐名字,見了面,你叫一聲試試。”
貝小熙笑嘻嘻地:“列雲楓被師父叫到屋子裡邊,師父把門都關得死死的。”
澹臺盈聞聽,有些急了:“小師兄不是說沒事兒嗎?剛才我還看見他來著,要我送些吃的給印師兄,他說他找爹爹有事兒要說,可是,可是爹爹關門幹嘛?”
貝小熙瞥了她一眼:“你說能幹什麼?關死了門,打得痛快啊,省得我們進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