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令賢太子之間那點事我一個當師父的也不好干預什麼,送你一句話‘永言配命,自求多福’。”
“婉楓謹記。”我跟在師父的後面迎著朝陽走在宮中的路上。師父身後拉下長長的孤獨的影子,父皇有皇后和眾妃嬪陪伴著,孟津皇帝也是如此,只有你,師父,到現在還是將瑤瑤藏在心中的愛情閣樓上卻讓自己忍受寂寞的滋味。你既然永言配命,為何不自求多福?你太痴了,可我不是楊不悔,如果再穿越一次上官朝,我希望我可以是陪你度過生命中每一天的瑤瑤。
“師父,你是怎麼發現哥哥其實是很優秀的?”
“偶然的一次,我從宮裡回到府上去了雲皓的書房才知道的。只要為師不在他的身邊,他就會做得很好。你還記得你清醒後忽然間頓開茅塞悟出寫字的道理嗎?”我點點頭,偷笑,唔,頓開茅塞?十七年的書法刻苦訓練也叫忽然間頓開茅塞的話,呵呵,師父,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呢?就姑且權當頓開茅塞好了。
“那時侯我罰雲皓練字加倍。”記得,記得,怎麼會不記得呢?我寫五大張,雲皓哥哥寫二十張嘛,我當時可是得意的很喲。
“他其實寫了兩份。”兩份?“份”是什麼意思?難道……
看到我疑惑的表情,他肯定的說:“對,是四十張!”我倒吸一口氣,我的媽呀,那麼多,這得寫幾個時辰啊,哥他有時間睡覺嗎?難怪他那麼瘦,原來是沒休息好啊。
“他交給我的是二十張左手寫的。為師一直都知道雲皓向來做兩份窗課,一份自己的,一份雲辰的。”我突然很心疼,哥哥你活的太累了,兩個人的事情一個人扛會很累的!
“給雲辰的那份永遠都是最好的,他自己的那份,本可以做到更好,可是總不敢超過雲辰,這點是我看著最可氣的地方!小時候好勝的個性被你那不講理的爹爹修理得一丁點都沒有了。雖說上善若水,可人總得往高處走。這也是為師為什麼總是責罰他的原因,可他死性不改,真是揍得輕了!這個心結不好解開啊。”師父沉沉地嘆了口氣。
“我們一起幫幫哥哥吧,他不是也要參加兩國的友誼賽嗎?”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在怡心樓底下就聽到了爹爹威脅的話語。“小兔崽子你給老子聽好了,敢輸一個子兒,就把你腿給打折嘍!趁早咱們回府上,別丟人現眼還去參加什麼比賽,比賽個屁!當心把臉丟到孟國去!”我偷笑了下,爹,您老人家可真跟山野匹夫沒差到哪去。哥哥啊,加油!聽到沒?這盤棋你輸一個子就廢了。
師父笑笑搖搖腦袋提著下襬就上樓了去,我緊隨其後。
進去後看到哥哥小心地模樣,又好笑又心疼。腰板坐得直直的,屁股搭在凳子邊緣處,屏著氣胳膊僵直地從棋盒中夾出一枚棋子,卻穩穩地落在棋枰上,然後看了一眼爹,小心地撥出那口氣,生怕喘氣聲大了,再招惹爹爹的斥罵。
師父和爹爹隨便地聊著,我請過安,坐在一旁觀戰。自從令賢親自點撥我下棋後,我的棋藝還是有了長足的進步。爹爹的棋下得霸道,角棋下得厚實,有種大戰之前備兵備糧的感覺。哥哥相反,很謹慎,處處給自己留後路,好多棋都有氣在,通往中央戰場的通道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鋪路工作。
不知什麼時候了,棋枰上好多黑白棋子,爹說:“下完了!”
師父看看:“是,沒法再下。”
爹說:“丫頭,數數看。”
“是,爹。”我提出死子,將棋圍成一個個規矩的小矩形,查了查,對爹爹說:“爹爹贏了。”我看了一眼哥哥,哥哥卻出乎意料很鎮靜地微笑著。
“小兔崽子輸了幾個子兒啊?”爹爹站起來,活動了下手腕,滿不在乎地問。好像他早就知道雲皓哥哥一定會輸似的。
“回爹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