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歲,甚是乖巧可人。
“如此深夜,怎麼還未歸寢?”慕山一邊看著書一邊說著。
冰嵐將深衣披在了父親身上,然後換了燭火,說:“母親得此重病,為父不曾休息,女兒又怎能睡的著?小女也想為母親尋得良藥!”
慕山抬起頭來,長嘆了一口氣,說:“哎……可惜你那不爭氣的哥哥,母親都病入膏肓了,他卻還如此這般,整天吃喝玩樂,不孝之子啊,不孝啊!”慕山心裡又明知冰嵐非自己親生,卻都如此,心中更是難過。然後他又說:“還好有你乖巧懂事,不然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冰嵐說:“為父說的是何話,你們生我養我,如今病了,我豈能不理啊?”說著便也拿了本醫書細細看著。
慕山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然後他站了起來,對冰嵐說:“好!為父今天就和你一起探討那病,些許就尋出了良藥之方。”
冰嵐也很大聲的應了:“好!”
慕山向冰嵐講了目前對那病的所解:“此病目前為父還尋不見根,雖說體外表露出的是奇寒無比,可是用‘火陽丹’送服卻不見了好轉,最奇怪的就是脈象白天紊亂,到了夜晚卻全無,我也換了幾幅藥方子,卻仍然不見好轉,而我在《參同契》當中的第六章治療寒類疾病的病理中也未曾見過,為父行醫多年也未曾見過如此奇怪的病症。”
冰嵐想了些許時候,她立刻將《參同契》翻至‘抑火序’一篇當中,然後對父親說:“母親所患的也未必是寒類疾痛,父親曾經教過我,病理之中看似陽勝的,實則為陰勝,有些病痛是毒物所致,可是其解藥卻是另一種毒物,這樣食用,卻可以治病,這叫做反其道而治之,以毒攻毒!”
慕山彷彿當頭一棒,大夢初醒,心想如此簡單的道理卻不曾發現,他說:“嵐兒,你所說甚極!為父被母親的病痛傷破了心,卻不曾這樣縝密的想,真是慚愧不已啊,來,我們這就來尋那藥方。”說著就趕緊看了起來。
於是,冰嵐和慕山就一同尋看了起來。此時已是深夜傍晚,外面北風呼嘯,繁鬧的街上無一人,遠處還能聽見那蒼狼的叫吼,冽冬將洞庭湖的湖水凍的結結實實,再也無法興風作浪,天邊的啟明星仍舊閃閃發亮,這時竟有顆流星劃過。
“為父找到了!”慕山興奮至極,冰嵐也回過頭,趕緊跑到慕山身邊。
慕山指著《參同契》上的字說:“看這裡,在‘抑火序’的第四章中有記載,上面說‘脈籍凌亂,晝夜不同,晝繁而夜止,體寒無比,甚痛,溫火無以用,此病稱作‘熾寒瘟’,可從血傳之,治法只需三味藥,一為血靈芝,去毒,二為高山參,補氣,三為高寒之物,其詳不解,此三物齊備,煉製成丹,服用一粒病痛皆可消散,否則病痛不過三季。’這裡所說的病痛原因,以及症狀都與你母親的極其相似,我想正是此病!可是為父不解這高寒之物所謂何物,這‘熾寒瘟’又是如何染上。”
冰嵐將燭火拿近了,又仔細看了一遍,說:“父親,此疾病之緣由已經不重要了,關鍵還是在那個高寒之物,我想其他的書中可能有所記載。”
慕山想了想說:“此書成於東漢,而先前還有一本奇書,名曰《石畢術》,他是西漢淮南王劉安所著,其書是煉丹寶典,當中必定記載了這高寒之物是何物。”
冰嵐欣喜若狂,她急忙說:“那我們快快尋來這本煉丹奇書以治癒母親病症!”
慕山搖了搖頭說:“此西漢淮南王被劉向所殺,然後得此書,但是至今下落不明,想必是被毀了或被藏了,如何尋得啊!”
冰嵐的表情又轉而悲傷了起來,她說:“那母親的病豈不是無藥可醫了?”
慕山嘆了嘆氣,然後說:“倒也不是無藥醫治,我們可以先尋來那血靈芝和高山參,然後再去尋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