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直接走了出去。過道里,對面迎來一步三扭,姍姍來遲的四娘。
“別讓她再給人作畫。”他與四娘擦身時道。
這個訊息,是他讓御風調查時一併知道的。他也是那時候才想起來,舒妄言當時給他看的畫,大概就是出自瑟縮在他懷裡的女人之手。
他既然覺得新鮮,就不肯再讓別人佔了先。
“妾身明白。”四娘覺得有些頭疼,沅沅這一手本事,本也能賣個好價兒。
但是待她看到房裡的狼藉,還有手骨折傷的陳公子,頓時覺得,頭疼的事還在後面。
席況將小杏一路抱到杜鵑閣,索性大家顧自歡亂,倒沒幾人看見她衣不蔽體的模樣。
“怎麼不說話?”席況將她抱進被子裡,替她裹密實後笑起來,“嚇到了?”
他見房間裡的佈置煥然一新,一些繁雜多餘的物件都撤了下去,心裡自是滿意的。聽從吩咐,品味也不差。御風說她是獲罪的官家千金的身份,看上去倒不假。
其實這倒不是身份的問題,小杏在審美方面有著出奇的天賦。她曾自學過畫畫,若然不是紙筆顏料的花銷太高,她也想過進美院。大學的時候偏門選修了國畫和油畫,老師見她有天賦又肯下功夫,倒是給她開了不少小灶。只可惜根基打不紮實,真要往這方面發展卻是很困難的。
不過小杏沒有氣餒,她本身也是出於興趣,不曾想過未來會成為一個大畫家。她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將二者稍稍結合,描時虛渺,上色濃厚。春/宮/圖就是這樣畫出來的。
“既然身在這裡,這些事不過是早,或者晚的問題。”她的語調放軟,讓人仿若置身江南水鄉,石橋下波光流動,旖旎纏綿。
“既是如此,你哭什麼。”席況察她神色。
到了這個時候,這女人的思路卻還如此清晰,話語冷靜。也只有那放緩的聲音,讓人感覺到她剛剛從受驚中安下神來。
“還沒習慣。”她垂下眼瞼。
席況伸手讓她的臉兒仰起來。小臉兒依舊是雪白,除此外,唯兩彎青黛,一點絳唇,露出濃烈的顏色。他一指點在唇邊,問的直白:“讓人嘗過了?”
她眨眨眼,莫名有幾分可愛的神色流露,稍縱即逝。繼而搖了搖頭。
席況沒有說話。他依從心意,俯身壓了下去。兩唇貼合,他細細描摹了一圈她的唇線,然後手下稍稍用勁,輕鬆的抵開牙關,溫柔的舔舐後挑起她粉舌輕吮,繼而退出,淺嘗輒止。
她口中有一點蓮藕糯香,清甜爽口。讓他愉悅。
“慢慢習慣。”像是驗貨時發現了物超所值的東西一般,他舉止輕柔,用拇指替她揩去斷了的銀絲,倒沒有嫌髒,“還有,別讓別人碰。”
話雖如此,他卻沒有想過囑咐四娘讓她單接他一個客人,彷彿下了令後,就交由她來執行了。
“嗯。”她再一次垂眼,悶悶地應了一聲。
不過是輕輕地一吻,她像是天生豔骨,唇兒立時紅灩灩的,泛著水光,引誘招人。這回他沒將她下巴抬起,只徑自低了頭,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就鬆開了。
“我今日來的遲,沒吃到你做的菜。”他對她似有若無的低落情緒視若無睹,轉而提起別的話來,“做了什麼?”
說到這個,小杏不可避免的僵了一下,然後更加沉悶地抿了一下唇。
這個反應……
席況勾唇,笑容多了幾分真切:“不擅廚藝?”
“做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