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定下的規矩,不該還未侍寢就抬了那答應的位份,兒子知錯了,請皇額娘消消氣,兒子不會再如此糊塗了!”
聽了這話,又見福臨跪在地上,玉兒的氣就消了大半,卻也不好表現的太明顯,總要給他一點教訓才是,便冷著臉,開口道:“你倒是知道為何哀家生氣?既然知道哀家會生氣,為何你還要這般?”
福臨本欲辯解,可是想了想只說到:“皇額娘息怒。”
玉兒不忍心福臨跪著,揮了揮手:“起來吧。”
“是。”福臨這才站起來。卻也不坐,就站在殿內。
玉兒也不勉強,開口道:“哀家也知道皇后的脾氣皇上不喜歡。可就算再不喜歡她也是皇后,該給的面子還是得給。你如今天這般當中給皇后難堪,讓她以後怎麼再統領六宮?況且,皇后往私了說是哀家的親侄女,你當眾給她沒臉豈不是也給哀家沒臉?”
“兒子萬萬不敢!”福臨惶恐的低下頭,道:“只是兒子實在討厭她那副高高在上虛偽的樣子。”
“虛偽的何止她一個,至少皇后本性如此卻也不藏著掖著,比那些個表面看起來柔弱溫順。其實骨子裡卻心機深沉的要好上太多了。”玉兒嘆息道:“皇帝,你也不小了,皇后嫁給你一晃也快半年了,怎地肚子裡還是沒有動靜。你也該多去去中宮。再者,後*宮和前朝也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你可以寵誰,把人寵上天了也不礙事,但卻不能專寵。雨露均霑,你可明白?”
福臨心裡不開心,面上也有些冷淡,只是應了個卯,又陪玉兒閒聊了幾句。便藉口有事離去了。
福臨走了一會,來喜便進來回稟:“啟稟太后,您讓奴婢將悼貴人帶了,現下人來了,正在殿外候著呢,您是否現在召見?”
玉兒端起茶盞,輕輕的吹了幾口,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來喜一頭霧水,卻也如實答道:“快午時了。”
“嗯。”玉兒輕輕哼了一聲,說道:“哀家現在困得慌,蘇麻,服侍哀家去歇會兒。”
蘇麻拉姑扶著玉兒進了內殿,來喜見玉兒這般行事,又聯想到這幾日發生的事,心中也是瞭然,甩了甩拂塵去了殿外回稟。
“悼貴人。”來喜上前幾步彎了彎腰,算是給爾容請了安。
來喜是太后身邊的老人了,爾容自然是明白來喜在宮中的分量,也是笑容滿面,不過神情依然倨傲:“來喜公公,怎麼樣,太會可是讓本宮進去?”
來喜微微皺眉,笑道:“悼貴人,你看看,這可是不巧,剛才奴才進去回稟,太后卻是在午睡,蘇麻姑姑倒是替太后回了,太后娘娘向來有這午睡的習慣,誰也不敢去打擾,只好委屈小主在殿外等候片刻。”
爾容沒料到玉兒叫了自己來卻是又午睡去了,只點點頭:“沒事,太后娘娘午睡便是,本宮就在殿外候著。勞煩來喜公公了。”
來喜見爾容臉上沒有露出什麼情緒,笑容也很是得體,便不再多言,回了殿內。
秋日雖然涼爽,可是正午的太陽也很毒辣,慈寧宮殿外未種什麼樹,這太陽就直直的照在爾容身上,半點躲避的地方也沒有,偏還有許多宮女太監站著,雖然那些宮人都低著頭,可是爾容也不敢大意,只得強撐起十二分的精神筆直的站著。
爾容的身後跟著她的兩個從府裡帶進宮的心腹奴婢,巧心和巧慧。兩人跟在爾容身後,也是被太陽烤的難受,見自家主子筆直的站著,心裡也是佩服,為了不給主子丟臉,也是站直了腰,任由火辣辣的太陽烤著。
幾個路過的宮女看見這一幕,幸災樂禍的報信去了。
欣顏再坤寧宮聽說了,笑的合不攏嘴,素芮也是笑道:“主子,這下太后可是好好的給您出了口惡氣了,太后果然是您的親姑姑,主子好福氣,竟得太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