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幾個人去給徐應祥送行,包括徐應祥的同年和翰林院的同僚。據他們說,“一夜之間,徐節庵老了十歲,步履蹣跚,幾乎不良於行。”
有人私下底悄悄感嘆,“前面有一個德興阿,現在又出了一個徐應祥,這一武一文,都是廢了!”
“寒蟬效應”開始生出。
這道上諭“明發”的次日,又一道“明發上諭”由內閣頒出,是關於這次徵日有功將士的封賞的。
其中,比較重要的是以下這些:
張勇,松江軍團副軍團長兼騎兵師師長,晉三等伯爵。
張勇原是一等子爵,“五等封”中,子爵而伯爵,是一道重要的坎兒,因為伯爵以上,即為超品,是真正意義上的“顯貴”了。
伊克桑,松江軍團第三師師長,晉一等子爵。
伊克桑原是二等子爵,朝廷和宗室裡面,頗有人想借著這次機會,將伊克桑“抬進”伯爵。但關卓凡表示,朝廷賞黜,自有制度,不可輕逾,晉一等子已經很好了。
鄭國魁,松江軍團第三師副師長,晉騎都尉,加提督銜,賞頭品頂戴、黃馬褂。
姜德,松江軍團第四師師長,晉一等男爵。
姜德原是一等輕車都尉,這次進入“五等封”,且連升三極,是因為他的第四師是這次徵日事實上的主力,出力最多,傷亡也相對較大。
劉玉林,松江軍團第四師副師長,封雲騎尉,記名副將。
軒軍赴美,劉玉林“留守”國內,那個時候,他還只是一個遊擊。後來因“練兵有成”,被保到了參將。可這個參將不是直接從軍功得來,誰都知道並不值錢。這一次,總算是勉強趕了上來。
丁汝昌,松江軍團海軍提督,晉一等輕車都尉。
丁汝昌去英國之前,職位是水師總兵,爵位是騎都尉。回國之後,職位立即變成了海軍提督。是次徵日,海軍原是去“見習”的,從頭到尾,也只打了一個若狹灣戰役,還只是個配角。但這場戰役意義極其重大,丁汝昌因此得以“跳級”,封到了一等輕車都尉。
圖林,松江軍團近衛團團長,晉騎都尉,賞穿黃馬褂。
安德森,松江軍團炮兵師師長,加總兵銜,賞頭品頂戴。
松江軍團總軍需官貝靈格,賞二品頂戴、黃馬褂。
辦“糧臺”的,打完了仗,加級升官不稀奇,但“賞穿黃馬褂”,國朝兩百餘年,幾乎絕無僅有。
松江軍團參謀長施羅德,賞二品頂戴。
“管帶翁貝託國王號”大愛德華,加副將銜。
“管帶杜里奧號”小愛德華,加副將銜,賜“巴圖魯”名號,賞穿黃馬褂。
小愛德華比大愛德華多了這麼些東東,是因為“杜里奧號”參加了若狹灣海戰。
姜逸田,松江軍團小倉城後勤基地守備營營長,孤軍堅守小倉城後勤基地,居功甚著,亦是“徵日第一功”,封雲騎尉,賜“巴圖魯”名號,賞穿黃馬褂。
除此之外,姜逸田還是整個軒軍中第一個獲得“頭等勳”的人,他將會在數萬將士的面前,由爵帥親手頒發紅色領綬的“雄獅章”。
這個功勳的意義,遠遠超過了“封雲騎尉,賜‘巴圖魯‘名號,賞穿黃馬褂”,真正是“劃時代”的。為之眼熱心顫的,也包括華爾、張勇等一班高階將領。
而軒軍首個最高榮銜,居然由一個營長獲得,數萬軒軍中下級軍官和普通士兵,無不熱血沸騰。
另外,姜逸田帶的這個營,獲得“集體三等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