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天道:“帖子小了,怎麼好意思送出手?”往後打量了眼,見沒有衛同,說不出失落還是得意。
衛老太君看在眼裡:“衛同被寧王拉去了,今個兒是來不了了。”
“他來不來又關我什麼事?”
衛老太君笑:“我還以為他不來,渁寨主會很高興,原來,不是如此啊。”
渁競天一哽。
金夫人莫名,怎麼這兩人說話,好像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重大事情已然發生?
門口不是說話的地方,忙迎過去,扶了衛老太君胳膊,想進去了再問。
衛老太君擋了擋:“我又不是走不動道兒,不用你扶。”
說完,拎起鹿頭拐輕若無物一馬當先進了去。
渁競天走在最後,才轉身,又一輛馬車過來,凝目一望,是清海伯家的。
黃尚善?
果然是她。
黃尚善笑吟吟下來,轉身又抱下韋參,對渁競天笑道:“我不請自來,渁大人歡迎嗎?”
渁競天道:“有什麼不歡迎的?只要帶禮來。”
伸手將韋參接過來。
韋參顯然還記得她,喊著姨姨跌進她懷裡,咯咯笑個不停。
渁競天暗道,沒虧得她上次把著他的手教砍人,這小子有良心。
裝著沒看見馬車旁邊牽了馬那男人,調侃黃尚善:“怎麼?從孃家來的?”
黃尚善嗔她一眼,忙去看韋二,見他似乎沒聽見般,才對渁競天道:“從哪來還關係我進你家門?”
渁競天看了看韋二,又笑:“我可怕又去找清海伯要銀子呢。”
黃尚善氣笑,衛家罕見過了個節儉的年,都是拜她所賜。雖然自己回去後看著婆母和於氏強裝笑顏心裡不是不爽,但夫君在這,她卻不能笑出來的。
兩人抱著孩子先腳走進了大門,韋二墊後。
還以為他多好涵養,誰知才進去,兩邊望了望,不滿道:“怎麼這麼狹小的地方,孩子玩都跑不了腳。”
黃尚善不由尷尬,暗道他果然生了渁競天的氣,暗暗瞪了他眼。
韋二撇過頭,倒是不再說話。
渁競天對他道:“這我也想知道呢,不如,你去問問皇上怎麼就選了這地兒?”
韋二一噎。
院裡漢子們不時走過,韋二又有話說:“這些男人走來走去不免衝撞女眷,娘子,我們把東西放下就回家吧。”
擦你大爺。
渁競天冷笑:“你誰啊?”
韋二怒,他都喊娘子了,她能不知道他身份?
黃尚善忙站在兩人中間:“渁大人,這是我夫君,韋晨,是我失禮,沒先與你介紹。”
還讓他娘子賠罪?韋二更怒,更要拉著黃尚善走,越過黃尚善就要去接兒子。
渁競天冷了臉,迅速抬腳一踹,韋晨沒想到她一言不合就要動手,膝蓋被踹個正著。
渁競天那力道可不是閨秀的小繡腿,韋二啪嘰一聲,單膝跪下了。
“你——”
渁競天往旁邊一閃,韋二正正衝著屋門口。
“給老太君跪下,也不委屈你的膝蓋。”
老太君?
哪個老太君?
紅媽媽適時走出來,站在臺階上,對著韋二略點了點頭:“老太君說,韋二爺起來吧,不必多禮。”
衛老太君!
韋二是見過紅媽媽的,當下變得恭敬起來,收了怒火站起身,對著紅媽媽施了一禮。
紅媽媽再次微微點頭,轉身回屋。
再看渁競天,韋二便收斂了些,只對黃尚善道:“等會兒我來接你們。”
說完就要走,手往腰間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