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望外的模樣。
眾大臣更是看輕了渁競天,連她這個將軍都沒得俸祿,別說手下人了,不過是給幾身衣裳罷了。土鱉。
但土鱉也是肉,皇帝想起自己打算,和藹開了口,卻是看向金大人:“金卿,聽說渁卿是你死而復生的幼女?”
金大人心裡一咯噔,他早想到會有這一問,當初冒失了。
恭敬不失悲傷道:“回皇上。臣確實覺得渁大人與臣死去的幼女極為相似,之前渁大人進京,臣還以為是幼女死而復生,前去相認。只是——”
眾人便看向渁競天。
渁競天平靜道:“臣不認得金大人。”
金大人也嘆氣:“形容相似,舉止言談無丁點相同。臣的幼女,未習練過武功。”
眾人可是知道渁競天武功高強,死在她手上的不知多少人了。金大人的幼女好像失蹤五年了,五年,能讓一個已然嫁人的婦人練成武功高手?
看來,兩人不是同一人。
皇帝皺眉,突然問道:“不知渁卿的父母是何人?”
金大人不由緊張,看著她,別人以為他還沒死心,不由感慨一句可憐老父心。
金誠也緊張的不行,皇帝問這些,他不覺得是好心。
韓謙更緊張,汐兒,汐兒,他就是你父親啊。
渁競天略皺了皺眉,有些歉意:“臣也不知。”
什麼?
眾人驚了。
金大人白了臉,韓謙驚愕又期待,皇帝挑了一邊眉頭。
“渁卿這是何意?”
“回皇上,”渁競天抬手指指腦袋:“臣腦袋受過傷,傷了腦子,醒來後便發現以前舊事忘了許多,父母親人來歷過往皆不記得了。”
金鑾殿上議論聲頓起,失魂症?
韓謙激動大叫:“汐兒,汐兒,你就是汐兒。怪不得這些年你沒回來,原來是忘了我忘了家。你放心,我這就請太醫給你醫治,一定治好你的病。”
渁競天厭惡盯他一眼,別過頭。
眾人都看明白了那一眼:瘋子。
金大人和金誠臉白成了紙,真是傷了頭忘了前塵?
皇帝沉默,看看金家父子,看看渁競天,再看韓謙,忽然問道:“你醒來是何年何月?”
“八年十一月,臣醒後只記得臣是蒼牙山寨主。”
皇帝又沉默,當初燕平侯世子夫人於淦州失蹤,韓家和金家鬧出的動靜並不小,他還隱約有印象,是在六月間。這時間,對不上呀。
韓謙忽然又喊:“孩子,孩子呢?孩子是何時出生的?”
渁競天有孩子?她夫君是誰?
對著韓謙,渁競天還用客氣?
“關你屁事。”
皇帝身邊太監大喝:“大膽,渁競天,不得在聖上面前口出汙言。”
渁競天氣憤閉了嘴,隨即又不甘的指控:“這人從上次臣來京,就糾纏不清。若不是在宮裡見過,臣便當登徒子砍了。昨晚,臣風塵僕僕才歇下,這人就在牆根子底下哭。臣也不是小氣的,沒嫌他晦氣,隨他去了。怎麼還沒完沒了了?”
說著擰著眼皺著鼻,端的無比嫌棄。
韓謙失望喃喃:“那是你最喜歡的鳳求凰,你說,你最喜歡聽我吹簫。”
渁競天嫌惡看一邊,還甩了甩手。
眾人無語,原來是簫聲啊,只要是個閨秀就能分清簫聲和哭聲吧。
皇帝直直盯著渁競天。
渁競天微微低著頭,紋絲不動。
金大人忽然顫著手指頭問韓謙:“韓謙,我問你,我兒遇難時,懷了?”
一雙清目逼出血絲,含了老淚,看得人同情又可憐。
眾人均想:若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