渁競天詫異,這小子,敏銳了呀。
誰知衛同又換了副酸溜溜的模樣:“你還記著他呢?他納個妾,你也關注著。要我說,這關你什麼事啊。等我回頭就買十幾個花魁給他送去。”
“什麼跟什麼呀。”渁競天嫌棄推了他把:“我跟你說,那個妾是一定要進韓家門的,你要是敢壞了我好事,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衛同轉轉眼珠,恍然大悟,開心的不得了:“你要收拾他?”
渁競天白他一眼:“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來,你別插手。”
“好好好,”衛同忙給渁競天夾菜,笑得跟吃了葡萄的小狐狸似的:“要我幫忙的話就說。”
“現在還用不著。”
衛同心道,只要跟我不客氣就成。嘿嘿,看樣子,表姐果然對那小白臉沒感情了。
老天終於開眼了。
馬車晃過渁競天的小宅子,沒停,渁競天跳下去的,還伸手扶著肚子。
吃撐了。
開伯帶著沉不住氣的衛同徑直回了國公府。
衛同和衛老太君密談,聽得淦州賑災一事的真相,衛老太君久久不語。
衛同心有慼慼:“現在想來,多虧了表姐力攬狂瀾,不然,淦州災民定要往北走。”
淦州南面臨海,西邊是西炎,東邊是同樣遭了災的汀州,可不是隻能往北走。
“他們必然會大量湧入祁州、桐州和…持蕁8蓋滓幻嫻值怖親右靶牡奈餮祝�幻嬖倜τ詘倉鎂燃冒儺眨�羰俏蕹�⒓笆敝г��隆��
衛同抿了抿唇角,譏諷笑道:“表姐可是間接守了國門。”
何止是守了國門。
衛老太君經事多見識廣,知道人心能有多薄涼。若是災民鬧事,為了地方安全,邊關安定,朝廷怕是能下坑殺的令。那位眼裡只願看見繁華富足,百姓疾苦卻是越少聽聞越好的。
她渁競天是救了大半的淦州人吶。
這一刻,衛老太君終於明白渁競天在她面前的底氣何處來的了。自家探子打聽的遠遠不夠吶,連前年天災內幕都沒探清楚。話說回來,誰又能想到朝廷會如此無恥?
這只是前年,大前年呢,大大前年呢?去年呢?渁競天在淦州做了多少事?都做了什麼樣的事?
衛老太君嘴角泛起一絲莫名的笑,淦州人只信渁競天了吧,她這是得了民心啊。
怪不得朝廷數次攻打皆是無功而返,百姓護著的人,官兵又怎麼能抓到?
靜了片刻,衛同想起寧王,苦惱道:“祖母,寧王該不會要纏上表姐吧。”
“嗯?看她說話不客氣那模樣,寧王性子高傲,她不把他得罪死了就是好的。寧王要麼不再搭理她,要麼翻臉成仇,她那嘴上不留情的,再說一次寧王就會受不了。”
“那我得留意著,不能讓寧王欺負了她。”
衛老太君無力擺手,人家如今連皇帝都不怕的,區區一個皇子更入不了眼。
可是,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以金家家教,她怎麼幾年間連皇帝都敢算計?
衛老太君百思不得其解。
“寧王,看來她是瞧不上了。你日後留意著,看她看中了哪個。”
莫名,衛同酸氣又湧了上來,哼聲道:“難道她看中哪個還嫁給他的?”
衛老太君氣笑了,伸手一巴掌拍在衛同腦袋上:“蠢,她說渾水摸魚,堂堂皇子在她眼裡也不過是…你留意她看好哪個,老婆子幫她掌掌眼。”
衛同摸著疼痛的後腦勺激動道:“祖母,咱家要站隊?”
衛老太君更氣了:“咱家不站隊,也從來不用站隊。無論誰上位,咱家地位都不會改變。”
既不會升,也不會降。
“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