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當然不是,侯夫人還請見諒。”呂夫人苦著臉,直言:“我呂家小門小戶,姑娘能進侯府是天大榮幸,可…我們這樣的孃家護不住她啊。”
韓夫人臉色更不好看,這是說侯府內院是豺狼虎豹嗎?
呂夫人說完就要告辭。
被退親的韓夫人冷笑:“退了親你家女兒還有更好的親事?”
便是真要退親,也得她先說才成,小小呂家竟敢打她的臉。
呂夫人沉默半刻,苦笑:“家中已經在收拾馬車,等我回去,便親自送了小女到觀裡去,我和老爺也只盼著她能有條活路了。”
韓夫人大吃一驚。
韓謙也驚道:“何至如此?”
呂夫人再苦笑,卻不再說話,施了一禮轉身就走。
韓謙腦海閃過那道明霞色的身影,心裡一澀,看向韓夫人,目露不忍。
韓夫人哼道:“誰知道她是不是作假以退為進呢。”
說完便吩咐身邊婆子偷偷跟上去。
因為這一出,韓謙也沒出府,在家裡等訊息。
那婆子回來,臉色有些沉重,回道:“呂家果然收拾好了馬車,呂小姐已經挽了道髻,換了道袍,呂夫人一到家,就要往城外去。”
母子兩人臉色均不好看了。
婆子又道:“老奴覺得不好,擅自做主,以侯府名義讓他們暫等等。”
韓夫人怒道:“給他們好大臉,你好大膽!”
“夫人恕罪。”婆子上前一步,卑微低聲道:“老奴是擔心世子爺和侯府名聲。畢竟…如今外頭的話傳的,呂家小姐是清白之人,汙了她名聲的是…住在侯府裡的。”
知道韓夫人不待見金悅兒,婆子也不指名道姓。
韓夫人臉色微微凝重。
婆子見她神情變幻,更是上前,在她耳邊輕聲道:“夫人,世子爺好不容易才鬆口納妾。這才說定了一家,就被侯府裡頭的人攪黃還沒了活路,那以後…夫人不是還想給世子爺說個大家女做正室嗎?”
說一個,就被侯府的人逼死一個,那誰家願意把女兒送進來?便是想攀關係的,那也得女兒進了門有了那層關係才成。
忽然,韓夫人心頭一凜,難道這就是她金悅兒的險惡居心?她要謙兒這輩子只她一人?啊,對了,外頭可是傳言,她要殺了霞兒做正室的。
頓時,韓夫人對金悅兒的厭惡防備上升到新高度。
這個毒婦!
全忘了,沈煙霞因韓謙要納妾來鬧時,她只當侄女不懂事。
憤憤一拍桌子,韓夫人沉聲道:“查,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
說完,和藹看著婆子道:“這事你做的對,賞你二十兩銀子,自己去支。”
婆子心裡歡心,嘴上仍是謙卑道:“老奴是見不得小人害了侯府的。”
誰是小人?當然是金悅兒了。
韓夫人認定這事情就是金悅兒搗的鬼,心裡已經在琢磨如何懲治她才讓自己滿意了。
韓謙一邊道:“母親,我們不能讓一個姑娘家憑白受了委屈。”
韓夫人看了他眼,點點頭:“我兒心善,這事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管她呂芙蓉是死是活,她只關心她兒子的名聲。
韓夫人喊了大管家來,吩咐一番,大管家繃緊了臉,馬不停蹄查去了。
在有心人的推動下,大管家神速查到了流言的源頭,府裡一個小丫鬟身上。沒用幾下刑,小丫鬟全招了,並交出自己得來的賞銀。
大管家帶著人直奔心園,心裡直鄙夷,這是當侯府人都是瞎擺設?就這點兒手段還想宅鬥,果然小門小戶出來沒心機啊。
於是,金悅兒連同身邊心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