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夢心頭上的一顆大石始終高懸著無法落下。由此而來的強烈不安,像充滿腐蝕力量的潮水沖刷著內心,帶來的一種強烈的揪心感越來越強烈。
君夢有心提醒聖金自己的發現,但到了此地,卻已經再沒有機會說什麼話了。
君夢只能盡力說服自己,不就是一個成是非嗎,算什麼東西,這傢伙向來十分狡詐。說不定這傢伙就是早猜到了危險的變故,逃之夭夭了。
對,一定是這樣。
“莫長老,有什麼要事,還請宣佈吧。”
聖金實在無法忍受了,他一分鐘都不想多看莫問天那張臉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難道這老東西還不知道形勢嗎,沒有了古青瀾這老東西還算什麼,竟然敢不將我放在眼裡,當眾給我難堪。
誰都聽得出聖金語氣裡的不恭與怨怒。莫問天更沒理由聽不出來。聖金自己都有點小後悔了,暗怪自己沉不住氣。不該在這個時候發洩不滿,萬一莫問天藉機修理他,治他一個目無尊長之罪,在萬華仙宗高手沒來之前,他肯定要吃大虧。
出奇的是莫問天明明聽出了聖金的不恭,竟然沒有發作。只是淡漠地瞥了聖金一眼,然後,沉穩篤定的聲音說道,“長老堂將你們召集過來,有兩件事。第一件事是關於古宗主的。”
莫問天話音一落,底下頓時一片喧譁。喧譁聲幾乎都出自於聖金這一夥的。明眼一看,就是一種蠢蠢欲動的樣子。聖金本人更是眼睛一亮,然後竭力裝作沉穩地說道,“莫長老,難道古宗主出什麼事了?”
“虛偽!”
聖金話音一落,立刻有人毫不留情地諷刺。正是刑堂真傳高手風雲。
聖金臉色頓時一片鐵青,攥緊了拳頭,“風雲,你敢出言不遜?”
“出言不遜那是輕的。不知道是誰,在古宗主被人襲擊後,竟然召集同夥在擺開大宴,嘖嘖…真不知道是在替古宗主擔憂呢,還是在慶祝呢?聖金,要不急告訴我答案如何?”
“你…”
聖金頓時語滯,到現在他才回過神來。前兩天實在太興奮了,竟然忘了這事會給人留下把柄。事到如今,狡辯已是沒有意義。聖金索姓冷哼一聲,不搭理風雲了。沉默以對,只是在心裡給風雲記上了一筆。心道,等老子坐上了宗主寶座,看你如何囂張?
“別吵了。事關重大,我就不對你們隱瞞了。你們都是凌虛仙宗的中流砥柱,有權知道宗主的下落。如今我在這裡宣佈。大約半個時辰之前,宗主從仙界給長老堂傳來訊符。古宗主說,他遭遇仇家追殺,雖然已經將仇家斬殺,卻因為意外不得不進入仙界,如今已向仙界本部前去了。”
莫問天沉聲道。
“什麼…”
聖金、君夢…這一夥人頓時覺得天旋地轉。莫問天的話,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古青瀾居然沒死,而且斬殺了仇家。這不就是說古青瀾輕而易舉斬殺萬華仙宗高手,前往仙界了嗎?
這與聖金之前的估計相差也太多了。雖然都是一樣的結果,宗主的位置的確是空出來了。可古青瀾沒死,問題就大發了,萬一哪天再回來呢?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古青瀾一朝不死對聖金來說就如鯁在喉芒刺在背。即便坐上了宗主寶座,也要時刻擔心著古青瀾會不會回來報復?
“這第二件事嘛,比上一件事更重要。關係到我凌虛仙宗的千古大計。古宗主從仙界傳下訊符,託長老堂為凌虛仙宗另立新宗主。如今經過長老堂的決議,新宗主的人選已經定下。”
“莫長老,你…你是說,新宗主已經定下。”聖金臉色狂變,聲音都有些抖了,眼裡深處一抹戾氣不由自主地爬了出來。對於他來說,他可以容忍任何壓抑,唯獨不能容忍宗主的位置旁落。失去了宗主的位置,他就失去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