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傷的野獸,迸發著駭人的氣勢!
喬胤見好友已經處在失控的邊緣,神情凝重示意自己身後的保鏢上前拉住顧澤愷,蘇暖蜷縮在牆角,身下痛的厲害,她從未見過對她這般兇狠的顧澤愷,記憶中的這個男人對她從來都是輕聲細語的,而他對外人的兇狠,卻是顧澤愷極力想要隱藏在蘇暖面前的秘密。
“你說過我要對我好一輩子的,你說過要照顧我的……難道單單只是因為我曾經救了你?”蘇暖呢喃著開口,精緻的容顏上帶著後怕,顧澤愷的模樣像是吃人的野獸般!
元牧陽,卻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他的手中還懷抱著那半盒的骨灰,平日裡邪妄的眉眼今日看起來異常的沉靜,顧澤愷被幾名保鏢駕著,眼神落在元牧陽的臉上。
“顧澤愷,是盛夏讓我來的,她讓我將這個交給你。”元牧陽與顧澤愷、喬胤兩人在邊境時可以稱得上是敵人,可今時今日在醫院寬敞的走廊裡,他們卻有種微妙的平衡!
顧澤愷猛然間抬起頭來,在聽到林盛夏名字的時,猛然間的推開保鏢的手,胸口急促的起伏著,鷹隼般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元牧陽與他手裡的……
骨灰盒?
“這是誰的?”顧澤愷從沒覺得自己的大腦這麼不夠用過,他高大的身形佇立在原處,已經僵硬到無法做出正常的關節動作。
“糖糖的,你陪在蘇暖身邊的時候,糖糖因著急性肺炎去世了。盛夏委託我幫糖糖送去火化,她還說既然你不想要見到他們母女二人,既然你連糖糖最後一面也沒有見到,那就一輩子都不要再見了!”元牧陽的聲音很平穩,卻像是把利刃似的狠狠的將顧澤愷的心給劃開,只覺得眼前一黑,健碩高大的身形抵靠在牆壁之上,眸光竟是如墳冢般的絕望。
“你說糖糖死了?”元牧陽的話不僅僅是讓顧澤愷震驚,就連蘇暖臉上的表情都佈滿了害怕,她不過是找些人教訓了一下林盛夏,怎麼孩子就死了呢?
元牧陽的視線冷冷的掃視了過來,叫蘇暖嬌軀陡然間一顫!
他這樣的眼神……是代表,他知道了什麼嗎?
只見元牧陽將骨灰盒小心翼翼的放在長椅上,隨後猛然間向著顧澤愷衝了去,一把揪住了這個男人的深色襯衫領口,結實的拳頭沒有絲毫猶豫的揮上顧澤愷俊美的臉龐!
狠勁的力道很快就讓顧澤愷的唇角淌下血沫來,那高大的身形就這樣的任由元牧陽拖拽著,甚至連絲毫反抗的動作都沒有!
喬胤緊皺著眉峰,他的兄弟還輪不到姓元的來教訓!
只見喬胤迅猛的單手扯過元牧陽的手臂,結實的前臂用著致命的姿勢抵在他的脖頸處,冷峻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你就是這麼對她的?顧澤愷……你早晚有一天會不得好死的!”元牧陽冷笑著揮開喬胤的手臂,五年前如果不是老頭子從中作梗,盛夏不會在跟顧澤愷有任何的糾葛,在這世界上沒有人會比他對待盛夏更好,盛夏就是他生命裡所有的陽光,而現在……
他終於等到林盛夏對他死心的那一天了,從今天開始他會讓她知道,誰才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
“忘了說了,那個骨灰盒裡只有一半的骨灰,另一半被盛夏帶走了。”
顧澤愷陡然間一驚,心裡驀然的有著不祥的預感,糖糖的死到現在為止他都還覺得是不真實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蔓延在五臟六腑之內,他不過才短短几個小時沒有見到女兒,她怎麼會出了事?
可當他從元牧陽的口中聽到骨灰盒裡的骨灰只有一半時,他那顆為著顧太太的傷、糖糖的死而瘋狂的心,陡然間劇烈的跳動著。
顧澤愷踉蹌的伸手觸控著骨灰盒冰涼的表面,顧太太這是想要徹底跟他一刀兩斷是麼?還是……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