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兒!”瞧到楊過,丘處機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微笑。
“丘真人。”楊過既不稱師祖,也不彎腰行禮,只是微微拱手,態度十分冷淡與不敬。
史冰雲見楊過不彎腰行禮,也只得跟著只一拱手。之前在來重陽宮的路上,楊過就已經跟她作了交待,叫她到了重陽宮後,一切都聽他的,出面說話也都讓他來,不要擅自插言。
“楊過,你好膽,竟敢對掌教真人如此不敬,還不快跪下磕頭行禮請罪!”
“楊過,你放肆!”
旁邊站著的一些三代弟子看不過去,都紛紛出言喝斥楊過。
楊過毫不示弱地冷眼怒瞪回去,道:“我師父都已被你們趕出門去了,我楊過自然也不再是你們全真派的弟子,憑什麼還要再行大禮?你們剛才是沒聽清楚我楊過拜門亮的名號嗎?”
聽楊過又提起尹治平之事,丘處機不由向面色一變,這時瞧了周圍的全真弟子一眼,冷聲喝道:“住口,都給我退下!”
待得眾人退去,他方才放緩了面色瞧向楊過,接著瞧向史冰雲,卻是全沒印象,不由問道:“過兒,這位是……”
楊過道:“這是我師妹史冰雲,是我師父去年在臨安新收的弟子。丘真人不知道嗎?”
丘處機聞言仔細想了想,方才恍然地“哦”了一聲,道:“我想起來了,去年志平在給我的信裡確實曾提過。”向史冰雲點頭道:“原來是你,你便是史相公家的那位小姐,想不到你也來了!”
“見過丘真人!”史冰雲重新行禮拜見。
丘處機點頭撫須笑道:“好孩子,難為你竟不辭萬里而來。”
史冰雲道:“應該的。”
丘處機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嘆道:“志平他收了兩個好弟子啊!可惜……”搖了搖頭,沒再說下去。
楊過接過話來道:“師父難道不是個好弟子?他為全真教辛辛苦苦,立下了多少功勞,可惜你不識好歹,為那麼點兒小過竟然便將他廢去武功,開革出門!”
丘處機聞言,又是不由面色一變,瞬地變作煞白。
王處一則忍不住向楊過喝道:“過兒,你怎麼跟你師祖說話呢?還不快跟他道歉!”
楊過冷著臉道:“他不是我師祖,我師父既然已經不是他的弟子,我又怎麼還會是他徒孫?”
郝大通開口道:“丘師兄便不是你師祖了,也是你的長輩,你怎能如此態度跟他說話?”
楊過沒理會郝大通的話,看著丘處機道:“我今日與師妹來重陽宮,一是要為師父來討個公道;二是來跟你們宣告,我們師兄妹兩人也從此都不再是全真派的弟子了。你們若是不肯,便也把我的武功也廢了好了。不過師妹她的全真派武功根本還沒學多少,卻是不必了。”
“師兄!”史冰雲卻沒料到楊過會說出這番話來,忍不住叫道。
丘處機長嘆一聲,彷彿又老了幾歲,瞧向楊過道:“你師父那件事,我做的確實有欠考慮。日後你若是見到了你師父,代我跟他說聲‘對不住’。至於你們兩個,便就此去罷!”
說罷,又是惆悵地長嘆了一聲,轉身而去。王處一與郝大通二人瞧了兩人一眼,也跟著轉身而去,並沒再多說什麼。
楊過愣然片刻,再又轉頭瞧了史冰雲一眼,實沒料到丘處機竟然這麼輕易就低頭認錯了。他可也是瞭解丘處機的脾氣有多臭多硬,認定的道理,簡直是死也不回頭。
“師妹,我沒聽錯罷?他竟然認錯了?”他猶是有些不敢置信地向史冰雲問道。
史冰雲確認地點頭道:“沒錯,師祖他是這麼說的。”
楊過轉頭望天,有些自語地道:“這可怪了,難道今天的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丘老頭兒竟然這麼容易就認錯了?是了,他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