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手裡拿著那塊白色的巾帕,擋住了嘴角,優雅的飲盡杯中酒,夕蘭見狀笑著要坐下,哪知青蓮欠身拿起桌上的酒壺,為夕蘭又斟滿了一杯,端起那杯酒遞到夕蘭身前,聲音有些哽咽,夕蘭這才發現他竟已經紅了眼眶。
夕蘭慌忙又站起身,兩隻手去接那杯酒,酒盞底緣圓滑,可這時拿在手裡的卻感覺到有一個硬物擱著手心,心中奇怪,面上不動聲色的沒有直視他,只悄悄的攥緊,兩指捏住酒杯等著青蓮開口。
青蓮抿著唇道:“聽聞林公子是鳳婉府人,青蓮是鳳婉府玉瓶人,咱們可算是老鄉了,這杯,是我敬老鄉的酒,林公子可一定要飲下啊!”
夕蘭狀似恍然大悟的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原來是老鄉,那是應該喝了這杯,來,乾杯!”
林晚秋有些疑惑,他聽聞青蓮是蓮鄉人,所以才取名青蓮,怎麼會對林夕說是鳳婉府人呢?不過他可不是沉不住氣的人,也不問,只是若有所思的掃了眼林夕,但見他毫無異常,心裡更摸不到頭腦,只能等酒宴後問青蓮便是。
晏陽天只當真是老鄉,笑著為林夕蘭夾著菜,讓她多吃點好壓壓酒。
林晚秋與青蓮敬完了夕蘭這桌,又端著酒杯去別的桌敬酒,那青蓮尾隨其後又喝了不少酒,眾人無不誇讚他酒量海深。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桌上的公子哥兒們一個個喝的臉紅脖子粗,宴席上酒氣熏天,夕蘭吃的差不多了,喚過一個小奴問如廁,晏陽天起身陪她去。
兩人隨小奴出了門,進了後堂,過小門入迴廊,青衣小奴在前面帶路,走到轉彎處的時候,後面攆上來一個小奴,上氣不接下氣的喊道:“來福,管家找你呢,你快去些回話。”
喚來福的小奴頓住腳,急忙往回跑,跑了兩步又轉回身對夕蘭道:“兩位客人,管家叫我,我得去應一下,如廁就在前面不遠的柴房那,很好找的!”
夕蘭理解的點了點頭,“快些去吧,不勞小哥兒了!”那小奴感激應了一聲,一溜煙沒影了。
晏陽天對著夕蘭調侃道:“那小哥兒倒是個俊俏的,蘭子,你說呢?”
夕蘭對奴僕本來也沒什麼架子,見晏陽天吃味,只安慰自己這是因為情到濃時小情人一時的拈酸吃醋,她可不想除了夏景顏又來了個醋罈子,橫了他一眼,喟然道:“我沒看清,你要是覺得好,我去和林公子要來給你做個小奴如何?”
晏陽天聽完笑容滿面,吃笑道:“我要他做什麼?也就是隨口說說。”
夕蘭鄙視的撇了撇嘴,忽然想到青蓮給她的紙條,忙從腰帶裡拿出那捲紙管,對著紗盞看去,昏黃的光暈下,一條紙上寫著幾個蠅頭小字‘小心黃海學’。
【193】青魂慘滅
小心黃海學?夕蘭看著紙條發愣了好一會兒,青蓮為什麼提醒自己小心黃海學?一個是霽月樓第一名寵,一個是龜公,這兩人只有互利互惠的關係,難道還能有別的關係嗎?可自己與黃海學並沒有什麼聯絡啊?提防黃海學又從何說起?夕蘭只覺得丈二和尚摸不到頭,就連晏陽天也是滿腦袋問號不明其理。
兩人對視了一眼,夕蘭將紙條遞給晏陽天,道:“說的不明不白,不知道什麼意思?既然有人提醒了,還是查查吧!”
晏陽天將紙條攥在手心,微微一用力,再鬆開手指時只看見紛灑的粉沫順著手心飄落在半空,夕蘭滿意的頷笑道:“不愧是高手,毀屍滅跡可是一流的。”
“就這?”晏陽天不屑的揚了揚嘴角,哼道:“我的內力就是用來攆個紙條?武藝就是用來削個蘋果?”
後夕蘭聞言逗趣的笑道:“這樣就很好,我可不希望真的用來殺人毀屍!”
晏陽天深深的望著夕蘭,昏黃的紗燈下她的小臉嬌美可人,眸光溫暖如春,這不單單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