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細膩,深得刺繡的精髓:“恩,不錯,小姐這幅雙福拜壽送給趙老夫人,老夫人一定誇小姐手巧。”
章棲悅笑了一下,低頭繡完最後一個花針,收了線,鬆了繡架,兩隻蝙蝠捧桃而飛。這是她送給外婆的賀禮。
鳳姨稱讚不已,她不會盲目教棲悅雙繡刺花,章棲悅不比棲影,棲影身份不行,有些繡技教給她是好心,可讓她在夫家多一項本錢,而棲悅不可,棲悅是相府大小姐,學會了是錦上添花,學毀了,她就是把命賠上也不行,除非是大小姐強烈要求學她的絕技。
“鳳師父陪我累了一天了,讓弄巧帶您休息會,下午我再來找您。”
鳳姨恭敬起身:“多謝小姐體恤。”
章棲悅拿著繡好的繡品去見母親,還沒走進正廳,便聽到父親拔高的嗓。
楚嚒嚒臉色一冷:“小姐,我們一會再過來。”
“不用,婉婷在這裡等著,我和楚嚒嚒進去。”章棲悅收了繡品,面色不愉的踏入正院。
紅燭焦急在門前走來走去,聽著裡面摔東西的聲響,心裡為夫人著急!
“我沒說!我知道什麼!你天天為那孩子謀劃你還有臉了!”
“我怎麼沒臉!都是我的女兒!棲悅不要的棲影就不能撿嗎!”
“不能!你把棲悅當什麼!我又是短了棲影吃還是短了她穿,你四處為她奔走,不知道的以為我怎麼虐待了她需要你當爹的出頭!你現在有臉跟我嚷嚷!你做出那沒臉的事情時怎麼不想想合不合適!”
章臣盛氣的臉色通紅:“你還有理了!”
趙玉言冷靜高傲,站在大廳裡無所畏懼,如怒放的夏花,傲世一切雜草:“我行得正坐的直!對你所有孩子一視同仁!夫子教習一個也沒落下,是你上趕著給她們挑最好的,也不看看是不是手伸的太長,管過了界,被人看不起!”
章臣盛被戳中痛處,脾氣頓時暴漲:“我管過界!?你如果對棲影像對棲悅一樣我用的著多此一舉!不過是初慧殿的一個小小伴讀,你為什麼不為棲影謀劃,是不是怕棲影比棲悅強,搶了你女兒的風頭!”
趙玉言聞言怒火中燒:“我女兒?是,棲悅是我女兒,她該得到那些有什麼不妥!棲影是不是我女兒就另說了,我好吃好喝供著她長大是仁義,怎麼,她還嫌我這個母親沒有賜給她一個嫡出的身份心生埋怨了。有本事投胎到正經夫人的肚子裡!既然沒有,就安分守己的過日子,偏偏盯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是自取其辱是什麼!”
“你!你!終於說出你的險惡用心了!你這個惡婦!妒婦!除了自己的子女誰也不關心的婆娘,我要休了你!休了——”
門突然被開啟,章棲悅一身淡紫色的長裙站在大門之外,面容嚴肅,氣勢凌人!
趙玉言為愕。
章臣盛一愣,見女兒一瞬不瞬的看著他,莫名的心虛:“悅……悅兒過來了……”
章棲悅走進來,目光從他身上移開,神情淡漠莊嚴肅穆,她淡淡的開口帶著莫名的威懾:“爹爹剛才說什麼?對孃的指責出奇的嚴重?女兒竟不知娘有這麼大問題,需要父親休妻。”
趙玉言不想女兒聽這些,但看著女兒的樣子,她好像也不能像以前一樣把她當孩子抱開,心裡隱約覺得此刻的女兒跟平和嬉笑的樣子很不一樣。
“爹說娘對妹妹們不好,請問爹爹哪一點不好了,是給她們住的地方太寬敞讓妹妹們害怕,還是吃的太好長的胖,亦或者請的女夫子太多,學的太累;還是金綏綢緞傷了妹妹們細嫩的肌膚,需要換成粗布麻衣?”
章臣盛被女兒突來的凌厲驚的回不了神,這是總對他撒嬌,不如意就發脾氣的‘乖’女兒嗎?
章棲悅上前一步:“女兒沒記錯的話,棲影妹妹前些天一直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