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想過去,這不是她精心謀劃、別有用心的相見,這是偶遇,是天意,她怎麼能放棄這樣好的機會。
周芳菲剛想動,卻突然被越來越近的容顏,僵硬了腳步,羞了雙頰,男兒有志已經夠吸引人,但若男兒再俊朗,豈不是讓她自行慚愧。
那樣的風神霽月的男子,真的是她的夫君嗎,周芳菲突然有些感動,前一刻被皇后的冷遇也忘得一乾二淨,這樣的男子,難怪皇后不讓別人親近,如果是她,也捨不得。
“咦?”周芳菲猛然驚醒,他,她好像見過?
周芳菲張大嘴巴,想起食府內為夫人點了一桌糕點的男子,周芳菲頓時心絞如焚,他……周芳菲緊緊的絞著手帕,看著他步伐不停的向朝露宮走去,心像被人抽住。
當時他眼中的寵溺、包容那麼清晰,卻不是給她。
周芳菲突然很不高興,一個老女人而已,不就是早一步認識皇上,少年時對皇上不錯嗎,但她定過親,如今瑞世子還活著,她卻在夕年的落魄皇子成了帝王后果斷拋棄了瑞世子,如此勢利的女子,怎麼配得上皇上。
九炎落目光淡撇,視線環顧周圍一圈,腳步不停的向朝露宮走去。
周芳菲因皇上瞟過來的視線離開,心中不甘,胸口抽痛,沒看到她嗎?還是已經忘了!論相貌,她並不比皇后娘娘差多少,她更不信皇上是以貌取人的人!
婉如急的要死,看著皇上越走越遠,急的跳腳:“才人,才人,皇上走了——”
周芳菲一動沒動,心裡難受不已,只因皇上剛才看到她了,卻沒有一點停留的意思,她心心念唸的男人,竟然當做沒有看到她,有什麼比這點更令人傷心的。
周芳菲哭著跑走了,貴女的矜持讓她傷心不已,心中悲痛。
婉如嚇的趕緊跟上:“才人,才人,您慢點。”
九炎落把送到機要處的安胎藥,親自送過來。
正在粘著母親要抱抱的九炎皇,猛然見父親過來,立即站好,一動不動。
章棲悅見他如此‘識相’,突然笑了,伸手捏捏小傢伙可愛的臉,心中柔軟:“一碗藥而已,讓慧令端來就好。”
“那怎麼行。”九炎落親自端過慧令捧在盤上的碗,試了試溫度,給悅兒放在桌子上:“趕緊喝了,皇兒怎麼也快兩週歲了,總是粘著你像什麼話,以後跟我去前殿,學些男孩子該有的氣勢,再悶在屋裡,非學會繡花不可。”
眾人聞言忍不住掩嘴竊笑,哪有當父皇的說太子學繡花的道理。
九炎皇驚嚇的睜大眼睛,狹長的軟軟萌瞳求救的看向母后,他不要跟父皇在一起,不要!不要!
章棲悅一口藥險些沒被兒子突然撲過來抱腿的舉動嗆到,當觸到兒子比九炎落更軟的目光時,忍不住發笑:“他還小,等過了兩週歲再說。”
九炎落不高興的把他拎起來:“臭小子,你膽子不小,敢欺負你娘,堂堂七尺男兒,跟著一群婦孺在一起有什麼出息,父皇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早已經自力更生,你看你還沒斷奶的白臉樣。”
九炎皇膽怯的望著父親,小嘴聳拉著,委屈的不敢哭,他與他不熟啦,他要母后要母后!
章棲悅並沒有插手,而是喝完了碗裡的藥,認真道:“還是等兩週歲吧,磨刀不誤砍柴工。”
“太醫說他身體恢復的很少,這些年好藥好水的養著,你看他最近這幾個月長肉多快,都比咱們桌上的雞肥了。”
章棲悅無語,什麼比喻方式,孩子好不容易長些肉怎麼了。
九炎落認真的盯著胖了不是一點半點,且軟綿綿的兒子,非常認真的看著悅兒道:“太醫說了,這麼點的孩子,長這個體重呵呵呵呵,還是消耗一下好。”
“母后……”九炎皇被揪著脖子,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