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瑞翰走出門外的時候,恰好碰上了往回走的葉修文,在看到葉修文的那一瞬間,他眼裡的血色又濃郁了幾許。
葉修文的存在,讓他覺得自己所做過的一切事情都只是一場笑話,說不定君曉陌根本不需要他為她做那麼多的事。
容瑞翰冷冷地掃了葉修文一眼,頓了頓腳步,最後,還是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葉修文只以為容瑞翰現在只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倒也沒多想,繼續往前走去,一腳跨進了大堂。
“池老、師父。”葉修文先是向大堂裡的兩位長輩打了個招呼,然後才走到了君曉陌的身邊。
君曉陌正低著頭,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之中,眼角的餘光看到面前出現了一個人,抬起頭來,眼裡映入了葉修文清冷的面容。
“怎麼了?”葉修文抬起手,撫了撫君曉陌的眼角,他在君曉陌的眼裡讀出了濃郁的哀傷。
“沒什麼。”君曉陌努力笑了笑,一把環住了葉修文,把頭埋在了他的腰上。
她知道容瑞翰為她做了很多的事情,但既然已經懷上了葉修文的孩子,那她這一輩子肯定是和葉師兄綁在一起了。
她註定是要辜負對方的一片心意,同時,也得把自己那些多餘的感情給一一地除去。
葉修文拍了拍君曉陌的後腦勺,想到剛剛一臉不虞地大步離開的容瑞翰,他的眼裡閃過了一絲若有所思的精光。
老頑童和池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自己有點多餘,人家年輕人在談情說愛,他們倆個老頭子湊在這裡幹什麼呀。
於是,池老和老頑童乾咳了一聲,打算離開了。
就在這時,一名池氏的族人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對池老說道:“族長,地牢裡出事了!”
池老神情一凜,連忙道:“出事了?怎麼回事?”
“您……您還是過去看看吧。”族人覺得有點難以描述,只能讓池老直接過去看看。
池老蹙了蹙眉頭,帶頭往地牢裡走去,而老頑童和葉修文、君曉陌也跟在了他的後面,一起走了過去。
來到地牢裡,看到裡面景象的一瞬間,池老和老頑童都倒吸了一口冷氣,而葉修文則迅速地轉身,捂住了君曉陌的眼睛。
“葉師兄,發生什麼事情了?”君曉陌困惑地問道。
雖然看不見眼前的景象,但鼻端裡傳來的濃重的血腥味告訴她,地牢裡的景象絕對十分慘烈。
君曉陌拍了拍葉修文的手背,說道:“葉師兄,沒關係的,讓我看一看吧。”
對於君曉陌來說,再慘烈的場景她都經歷過,所以在聞到如此濃烈的血腥味時,心裡也早就做好了準備。
“你懷著孩子,還是不看這些東西的好。”葉修文沉聲在君曉陌耳邊說道。
“沒關係的。”君曉陌再次拍了拍葉修文,把他的手掌拿了下來。
眼前驟然變得明亮了許多,映入君曉陌眼簾的,是地獄般的場景——只見兩間牢房之間的圓木像是被人生生地扯斷了,上面還有著斷齒;原本應該呆在自己牢房裡的尉興平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莊冷卉的那間地牢裡,此時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雙眼通紅,氣若游絲;而在他的周圍,零零碎碎地散落著一些人體的各個部位,已經半凝固而變得暗紅的血液淌得滿地都是,甚至連牆壁上都有不少。
“嘔……”有好幾名跟著進來的池氏族人忍不住跑出去吐了。
君曉陌倒是沒吐,她只是蹙了蹙眉頭,雙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難受的話,就先出去。”葉修文溫和地對她說道。
君曉陌搖搖頭,對葉修文笑笑說道:“我沒事,師兄別擔心。”
“死的人是姓莊的那個丫頭吧?”老頑童中氣十足地問道,他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