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由舅舅和舅母做主只怕也會給他們帶來非議。舅舅和舅母一到京城還沒歇上口氣就為了她的事忙上忙下,慧安心中也確實不安。但客套的話她也是說不出來的,只覺心中暖洋洋的,便眼眶微紅著靠在童氏的手臂上蹭了兩下,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暖香,軟軟的叫了聲:“舅母。”
童氏瞧她這般倒是一陣心疼,她只生了四個兒子,一直想要個閨女.可惜生沈麼童時傷了身子,再難有孕。如今她已過四十,孩子們也都大了,到底都是男娃雖說個個孝順,但卻不貼心。瞧見慧安後真就將她當成了閨女看待,如今見她拱著小腦袋在自己肩窩處蹭來蹭去,滿臉依賴,童氏只覺一顆心都化了,一臉笑意的抬手摸了摸慧安的頭髮,道:“你這孩子,都多大的人了還撒嬌賣乖……”
兩人正說這話,冬兒進來笑著道:“姑娘,春韻院那邊鬧起來了。”慧安聞言眼晴一亮,騰的一下就坐,起來,道:“快說說。”冬兒便道:“珂姨娘和二姑娘聽說韋夫人找上門來,還去了書房找老爺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珂姨娘身上的傷還沒好,竟等不得叫聘菊和杜嬤嬤抬著,帶著二姑娘當即就去了春韻院。到了書房剛巧瞧見……那韋夫人和老爺在拉扯,珂姨娘當即臉都綠了,二姑娘罵那韋夫人是個不要臉的,接著書房便亂了起來,打成了一片,筆洗硯臺的都碎了一地,雞飛狗跳的。鬧的滿府的下人們都探頭探腦過去瞧熱鬧了,姑娘是沒瞧見,老爺氣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慧安聞言哈哈大笑,童氏抬手點了下她的額頭,這才道:“如今那邊還鬧著呢?卻不知誰勝誰負?”冬兒便道:“先開始秋蘭院的奴才主子一哄而上,韋夫人倒是被扯亂了頭髮,可那韋夫人是個了得的,她那丫頭似也學過些粗淺功夫,再加上珂姨娘腿腳不便,二姑娘又是個外強中乾的,沒一會子就給打的花了臉。珂姨娘那傷口也裂了,連腿上的夾板都被人踢飛了。那韋夫人可真是個利索人,在咱府裡打了人,竟也沒覺著不好意思,當即收拾了儀容大搖大擺就走了,臨了還跟老爺說下回再來拜訪。”
慧安禁不住再次揚聲而笑,她先只是想著叫杜美珂知道這事,不定她到春韻院去吵上一架,也叫下人們都知道下這事,回頭指不定傳出府去,對她促成此事卻也有利,沒想到這得到的效果竟然比她想的要好的多,竟然還動上了手,可見這女人為了男人可真是什麼臉面都放得下。
要說這韋圓也太過生猛,聽冬兒那意思竟是想對孫熙樣霸王硬上弓不成?杜美珂想做孫熙祥的正室夫人十多年了,雖她的夢早已破滅,但如今韋圓的出現只怕也是萬難接受的,瞧見她和孫熙祥撕扯能不發瘋才叫怪呢。打的好啊,這一架只怕不出明兒鳳陽侯府就能再次成了人家茶後飯餘的笑料了。這韋圓可不是孫熙樣平日裡玩弄的後院丫頭,牽扯不清之後還怕這好事不成嗎?
“什麼事這麼高興,妹妹快說說也叫我也跟著高興高興。”屋中正笑聲不斷,便聽院中傳來一聲清亮的男聲,接著沈童便大步行了進來,上前給童氏行了禮。
童氏瞧他一身武士服,風塵僕僕,腰間還彆著馬鞭,臉被風吹的通紅,顯是剛從外頭回來。便吩咐青屏給他端腕熱湯來。“你這是從什麼地方野回來,瞧這一身髒的!整日都跟個皮猴一樣,都多大的人了!”童氏頗有些喚惱的道。
沈童兩口灌下熱湯,被母親責不由就有些不好意思的瞧了慧安一眼,這才笑道:“娘,妹妹在呢,你給兒留點臉面吧。”童氏聞言便笑:“你還知道要臉面,還知道會被妹妹笑話啊。”沈童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這才道:“兒這都是有正事,昨兒東征軍大隊歸京了,我這不是去軍營了嘛。”
慧安又陪著說笑了幾句,這才起身,童氏擔憂她身體還未恢復好,便也不多留,叫沈童將人送出屋。惠安和沈童說著話,剛出了院子便見沈峰大步從外頭進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