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院中陪伴在側。
而崔氏已和淮陰侯夫人商定過,將關禮潔的親事提前到了下月,淮陰侯夫人對關府情況也是瞭解,自也怕定國夫人或關白澤再有個三長兩短,關禮潔便要守孝,故而應了崔氏後便加緊了親事。關白澤和定國夫人商量過後,便決定將離京之期定在了關禮潔三朝回門後的第四天。
許是崔氏和關禮潔談過話,也可能是關禮潔經了事到底懂事了,也有可能是她感覺崔氏等人回去江陰,她卻要獨自留在京城,以後少不得要靠著關元鶴和慧安,故而這次被接回來後她竟是變了極多,人也沉靜了,在定國夫人處遇上慧安,對慧安也恭敬有加。慧安本也一直當她是孩子,之前對她雖是不喜歡,但也說不上怨恨,如今瞧她如此,自也彳=會刻意難為她,兩人相處的倒也融洽。
尚不待關禮潔出嫁,便先到了冬兒和巧萍出閣的日子,冬兒早先便被慧安趕回了家,大輝習俗孕婦不能參加別人的婚禮,只說新娘見到雙身人,便會沖喜,雖是冬兒不計較這些個,哭著喊著要慧安當日定要去給她做喜夫人,奈何一來關元鶴怕人多擠到慧安,怎麼也不同意她去,二來慧安也怕去了反倒添亂就推了,只兩人婚前頭兩天,關榮帶著冬兒一道進福德院給慧安磕了頭,婚前一夜慧安又令方嬤嬤親自給冬兒添了一套頭面。
巧萍生母是定國夫人的陪嫁,巧萍年幼時其父親便病故了,她母親過世時又將她託付給了定國夫人,如今巧萍在外頭也已沒了家人,故而便是從關府直接出嫁的,定國夫人看重巧萍,各府的夫人小姐們有過眼緣的自也免不了令下人送來添妝禮,慧安送了一套和冬兒一模一樣的鑲紅寶金頭面,並一尊成色極好的白玉送子觀音。
當日關府上下一片喜慶,掛滿了紅綢,吹吹打打,喧鬧著將巧萍風風光光地嫁了出去,一場喜事倒也吹散了些連日來府中的陰霾,連臥床多日的定國夫人當日也換了件喜慶的暗紅褙子,坐在廊下受了新人禮。慧安雖是沒有到福德院去觀禮,但聽著遠處傳來的歡笑聲,也心中喜悅。
因是冬兒出嫁,秋兒幾個早已跑去湊熱鬧了,只方嬤嬤陪在慧安身邊,本以為這日會耳根清淨,卻不曾想新雅竟是風風火火地來了府上,說是要見識下大輝的姑娘出嫁,卻是窩在棋風院中未到前頭去,陪著慧安東拉西扯,間或又瞧著她發呆,倒也弄不明白她是在想些什麼。
當夜春兒和秋兒回來,興致勃勃地和慧安說起冬兒嫁人的場景,什麼嫁妝多少抬,多少人添了妝,散了多少喜錢……之類的,慧安聽的也高興的半響合不攏嘴。
秋兒卻道今兒關府中出去兩位丫鬟,那嫁妝什麼金玉寶翠樹,什麼羊脂玉璧磬,什麼青玉瓶,什麼赤金嵌寶玉村花開……一個頂一個的令街人稱奇,都道關府主子待下人恩厚,直說進了關府做奴婢比生在那七品官家當個小姐都體面,慧安聞言搖頭失笑。
忙過這一場,府中氣氛倒升了幾分,已沒了先前那股死氣沉沉的樣兒,因關禮潔出嫁在望,府上奴僕們也忙碌的很。慧安眼瞧著崔氏一面照顧關白澤和關元卓,一面忙著關禮潔的婚嫁已是消瘦不堪,便接了寫宴請貼的差事。
這日她和雲怡剛將當日要請了賓客列出個清單,雲怡正欲送去給崔氏過日,出門卻正好撞上了關元鶴自外頭回來,雲怡忙福了福身,見關元鶴點頭欲進院,猶豫了下卻是喚住了他,俯身道: “再過不到十日小女便該入東宮了,卻一直還不知此番前往要具體做些什麼,能否請將軍明示……”
關元鶴聞言一愣,見雲怡面色忐忑,不覺抿唇,接著才道: “如今太囘子遭受打擊,失意之下必定心灰意冷,是最需要人安慰關懷的,你只需毫無保留地對他好便可。”
雲怡聽罷心中一澀,接著才福了福身,道: “小女明白了。‘關元鶴見她如此倒是難得的蹙了下眉,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