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梅冷雪輕輕地拍了拍鳥架,柔聲道:“玲玲乖,玲玲別怕。”
那隻翠羽如碧、嘴紅似朱的鸚鵡拍了拍雙翼,也跟著道:“玲玲乖,玲玲乖。”
梅冷雪淡淡一笑,漆黑的眸子從玲玲那碧綠的羽毛上移開,落在瓦上。
她只見斷斷續續的血漬從遠處一直連續過來,尤其是欄杆旁的白色平臺上,斑斑的血漬更是鮮明。
她飛快地蹲下身去,用手中的絲絹將平臺上的血漬拭去,然後身形一長飛落在碧綠的琉璃瓦上。
她那嫋嫋的身形輕巧地在屋頂上站穩,目光犀利地四下一掃,卻只聽到宮裡鬧哄哄的,竟沒有一個人飛身上屋來追。
她暗忖道:“宮裡禁衛森嚴,雖然因最近樸叔叔被人打傷運功療傷需要三位總教練在旁護法,但還有鐵衛三十餘名,他們的人呢?”
她也沒想出為何樸立人會施出那飛扇之技將顧劍南射傷,而且在受傷後又不加以追趕搜查。
她也懶得多想原因,看了看瓦上幾乎幹凝的血漬,她輕皺起眉頭,忖道:“這麼多血漬,要我怎麼把它擦掉?”
目光一閃,她見到遠處破碎的瓦片立即心中有了主意,她四下望了一眼,右袖倏然翻拍而出。
雪白的衣袖起了一陣波浪似的翻動,氣勁激湧如潮,在她面前的一大片琉璃碧瓦像足爆竹樣的“劈啪”連響,盡皆破裂。
隨著衣袖的拍出,她那俏生生的身軀陡地倒翻而回,已躍回平臺之上。
就在她腳步方才落地之時,遠處人影一閃,兩個老者自簷角翻上,迅逾電閃的往這邊奔了過來。
他們來到方才那大片破碎的瓦片處才停下了身子,一齊拱手道:“梅小姐。”
梅冷雪捲起那條帶血絲絹往袖裡一塞,微微一笑道:“兩位總教練好!”
那左首一個老者身穿一襲褐衫,臉孔瘦削,頷下一綹山羊鬍須,目光炯炯有神,露出一幅狡猾的樣子。
而右首的那人則是身形較矮,藍色的衣衫下裹著的是一個結壯的身軀,他鬍鬚全呈褐色,一張胖圓圓的臉,使人看後便連想起了家裡掛著的財神菩薩像。
他們正是樸摩天最親近的三位總教練中的兩人,那左首瘦削的一個是豺狼秀士萬維元,右首那胖子則是毒心菩薩高成財。
這兩個搭擋一起在江湖上闖下了很大的惡名,由於他們詭計百出,心狠手辣,卻又武功極高,所以不論黑白兩道的人士見了他們都是頭痛得很。
尤其那高成財,長得一幅慈祥和藹的樣子,心卻比誰還毒,絲毫不講天理人性,只要對他有利之事,必會想盡一切辦法用盡一切毒計去完成。
由於他的外貌不像豺狼秀士葛維元一樣的使人一看便生出警戒之心。所以許多人很容易上了他的當,被他把命害了,而江湖中人只要一提起毒心菩薩便有一種心悸之感。
他們在十五年前聽說金縷宮有數不盡的珍珠、寶玉、金銀、財富,所以連袂一起偷入宮中。
由於樸摩天在初闖天下時,並沒有說出本人的出身,他只說過來自嶺南幽谷,江湖上也就給了他一個嶺南幽客的名號。
那豺狼秀士和毒心菩薩二人根本不知道金縷宮便是嶺南幽客樸摩天居住之處,因而一闖進來便被樸摩天擒住了。
由於他們三人趣味相投,而高成財和葛維元兩人也服了樸摩天的武功,於是便留在金縷宮裡作為總教練,替樸摩天訓練鐵衛……葛維元道:“梅小姐,你可知道樸公子已被一個潛伏在本宮的小賊暗算受傷?”
梅冷雪一驚道:“啊!立人哥被人暗算?他……他怎麼啦?”
葛維元道:“公子發現那潛伏廚下的小賊,竟是宇內二魔中血手天魔顧明遠之子,所以……”“什麼?”梅冷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