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搖搖頭。
柴盛在地上吠罵不止,卻只是失敗者的遺言而已。
離開了這裡,楊堅卻忽然想到。
“上菜,是不是太快了?自己還沒吃呢!”
“我靠,又沒吃造反!”楊堅一拍腦門,只好回去旅舍,在旅舍吃一口。
回到旅舍,發現房間門前靠著一個小女孩兒,小女孩坐在地上,靠著房門,微微睡過去。
楊堅看那衣服,忽然想起是那個叫做薰兒的女孩兒。
因為賣身葬母以及金色的瞳孔實在是讓人想忘記都難。
看那小女孩兒睡過去,楊堅不忍心打擾,乾脆坐在一邊,百無聊賴的靠著牆。
本來是要讓這些人去做人體實驗的,不過轉念一想,又來收買人心,豈不是更好?
所以,外面那一眾幫眾以及柴盛全家上下,除了三兒子那個剛剛滿月的孩童,剩下的所有人都被一個個牢車押送,遊街示眾,繞城三圈。
每一個牢車都被繫上一把刀,附有大的告示牌。
“若此人犯下過罪行,可以刺一刀。無論深淺與位置,一項罪行,只可刺一刀!”
“另,十字形傷口會血流不止,心臟等部位可以致死。”
讓群眾,去審判這些人的罪惡。
繞城三圈,活下來的,才是真正可以參與改造,重新開始新生活的人。
死了的,皆是該死的人。
或許,有的群眾會去誤殺,體驗刺激。
可是,出來混,就需要做好準備,哪天腦袋就掉了。
這第一圈下來,不少人連悔恨的淚水都沒來得及流下來就已經死不瞑目了,看著平日裡自己欺凌的鄉親此刻化身判官,他們毫不猶豫地拿起刀,深至刀柄,若不是刀柄擋住,怕是整把刀都會沒入。
第二圈才剛開始,已經有人抵抗不住,紛紛哭喊著,哭求一次悔過自新的機會。
可是,第二圈下來,已經很少有人活著了。
活著的,還是進氣多,出氣少,眼看也將不如後塵。
那柴盛一家上上下下,剛處一條街就被刺死,更是有鄉親因為爭奪刀而打起來,後來更是挑選出一名力氣最大的,整把刀插進去,手指都進去。
可見,這恨意是多麼濃烈。
鄭老八,平日裡老實巴交的漁民,殺只雞都不敢,此刻卻顫抖而堅定異常地握住刀柄,狠狠刺入柴盛的命根子,齊根切斷!
“兒子,爹替你報仇了!”
“夫君!”
“孩子,娘替你報仇了!”
也有許多這些人的家屬前來擋著,可是,更多的卻被認出來同屬那種敗類,混亂中不知道被誰刺死,死不瞑目。
那幫眾看到的,是自己的妻子,孃親,父親,孩子混亂中被刺死,有的被分屍。
此刻,悔恨都已經來不及。
來世做個好人,這句話已經不足以形容他們的心情了。
終於,他們也算是知道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課,做人。
宣洩,一場赤,裸,裸的宣洩,沒有任何粉飾,純粹的暴利而血腥的宣洩。
直到最後,拉車的人都跑的遠遠的。
待到回來的時候,已經被剁成了肉醬,牢車都被劈開,地面滿是鮮血。
死的早的,沒有什麼太多的恐懼,死的晚的,就看到那些前面的幫眾,一起作奸犯科的人,竟然有被活生生咬死,咬下一塊塊肉的。
因為,並沒有規定,只可以用刀與只能用刀。
死法可怕的難以想象,兩根木棍直直從後門捅進去,嘴裡插出來。
還有種種,足以見此恨意之濃烈,傾盡三江四海五湖之水都難以沖刷其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