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襯衫扔進門口的衣簍中,然後抱著睡衣進了浴室。
聽到關門聲,陶酥才轉過頭。
她捧著自己發燙的小臉,小心翼翼地下了沙發,然後慢慢地走到浴室門口。
隔著一道薄薄的門,陶酥能輕易聽到浴室裡傳來的“嘩嘩”的水聲。
浴室裡暖色的光線,透過磨砂玻璃映在客廳的地板上,再配合上不間斷的流水聲,總有一種少兒不宜的感覺。
所以說,跟姐姐相比,她實在是差得太遠了。
陶酥蹲在浴室門口,手指暗戳戳地懟著那個放著衣簍的架子,開啟自我反思模式。
她每次都是這樣,有賊心沒賊膽兒,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不是想這個,就是想那個。
這一次,藺平和都那樣主動了,她還是沒能做些什麼。
都是一個媽生的,做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思及此,陶酥站起來,雙手握拳,在身前上下錘了兩下空氣,算是給自己加油。
然後,她再一次走到茶几旁邊,把那些雜誌都整理好,然後一股腦地都塞到了沙發下面,又把藺平和的行李整理了一下。
他的東西很少,衣服也只有兩三套而已,而且都是西裝,還都是自己買給他的那些。
陶酥拿來衣掛,將他的衣服逐件掛好,然後把那些衣服,都掛回臥室裡新買的衣櫃裡。
掛完衣服後,陶酥撇過頭,就看到自己臥室裡的那張大床。
這屋子裡的床是她自己選的,當時剛上大學,很嫌棄寢室裡又窄又硬的床,所以乾脆任性了一次,買了張2M×2M的king size大床。
後來,她也漸漸習慣了學校裡的生活,反而覺得這床有點奢侈了。
不過,也幸好當時買了這麼大的床,要不然藺平和今晚就沒有合適的床可以睡了。
誰讓他長得那麼高,普通的床肯定會短吧。
一邊這樣想著,陶酥一邊從衣櫃最下層取出了自己的睡衣。
她抱著乾淨的睡衣,再一次回到客廳,浴室裡的水流聲還是沒有停。
於是,陶酥拍了拍臉頰,努力讓自己鎮靜一下,然後坐在沙發上,開啟了電視。
看著電視裡毫無營養的泡沫劇,陶酥的腦子亂成了一團,像怎麼理也理不通的麻線。
這時,就在電視裡響著“你無情你無恥你無理取鬧”的腦殘臺詞的背景音中,浴室的水聲停了。
“你無情你無恥你無理取鬧”重複了六次之後,浴室的門被人從裡面推開了。
陶酥像一隻受了驚的小兔子,“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拿起遙控器,迅速關上了電視,然後側過身,眼睛黏在剛剛洗完澡的男人身上。
他身上似乎還帶著水汽,黑色的髮梢還滴著水,透明的水滴順著他的脖頸,滑過了形狀優美的喉結與鎖骨。
“你、你洗完了啊……”陶酥看著他,小聲地問道。
“嗯,洗完了,”藺平和點頭,然後把用毛巾擦了擦滴著水的頭髮,往客廳走,一邊走一邊說,“我習慣用涼水洗,所以現在水溫還是熱的,不用再燒了。”
說完,他直接坐在沙發上,不著痕跡地貼在她身邊。
“你不冷嗎?”陶酥聽到他的話之後,有些好奇,也有些擔憂,於是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髮,果然是涼水的溫度,“現在可是十二月啊。”
“不冷,我一直都是這樣的習慣,”藺平和對她說,“別擔心。”
也對,他的身體素質確實過硬,強得不像是正常人。
這一點,陶酥在看到他舉著公交站牌,跟小景家裡的保鏢們打架的那個畫面時,就已經意識到了。
“那好吧……”陶酥點了點頭,然後抱起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