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分手,”藺平和迎著方十四嚇人的表情,毫不在意地繼續說,“她心情不好,過兩天我再來找她,”末了,藺平和又重複了一遍,“我們沒分手,我不同意分手。”
“打擾了,告辭。”
說完,藺平和就離開了。
“誒誒誒你回來你給我把話說清楚!”方十四連拖鞋都沒來得及換,就想推門追出去。
“別去了,”陶梓出聲攔住了他,“先問問小妹什麼情況吧。”
一頭熱的方十四聽了陶梓的話,看了看女孩紅腫的雙眼,這才跟在兩個人身後進了客廳。
客廳裡,陶酥哭夠了之後休息了一會兒,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雖然方十四早就知道陶酥所謂的“真相”,但看到妹妹哭得這麼傷心,還是不著痕跡地翻了個白眼,結果在陶梓關切的注視下,默默地認慫低了頭。
雖然分手是單方面的,但是,既然分手了,陶梓自然把前幾天拿走的東西都還給了陶酥。
已經是深夜了,往年這個時候,陶酥都在開開心心地過年,而現在卻哭得這麼傷心。
陶梓心裡也有不忍,但幸好事情的一切都按照她預料的那樣進行著。
至於藺平和那邊,陶梓一點都不擔心。
生意場上是什麼樣的世界,陶梓比任何人都清楚。藺平和身價那麼高,見識到的狂蜂浪蝶只多不少。
她可以理解藺平和對陶酥上心的原因,無非就是她這個搞藝術的妹妹,大腦回路和普通的名媛淑女不一樣罷了。
就像吃慣了法國大餐,突然來了一桌熱騰騰的火鍋,新奇又好吃的屬性自然佔據了上風。
只有陶酥想要分手,那麼,最終這段感情只會成為藺平和這樣的男人生命中的一段特殊的記憶,久而久之,存在了心底,不會再復甦了。
更何況,聽說他最近還要跑一趟南非談生意,等再回國的時候,也會變淡了很多吧。
但是,在藺平和對待陶酥的態度上,陶梓失算了。
她沒有料到,藺平和喜歡陶酥根本就不是這幾個月的事情,而是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經認定了她。
陶酥整個一月,一直呆在家裡,每天除了畫畫就是發呆。
方十四看著心疼,乾脆帶她打遊戲,結果她遊戲天賦太差,怎麼教也教不好。
陶梓倒是看得開,想著過了這陣子就好了。年後再帶她去北歐玩一圈,估計心情也差不多就緩回來了。
月末的時候,藺平和去了陶家。
事情過去了將近一個月,方十四從最開始時看到他就想上去打一架的心情,也變得理智了很多,至少,可以一邊吹鬍子瞪眼,一邊安穩地坐在沙發上,看著藺平和跟陶梓這兩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談生意。
陶梓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但送上門的買賣哪有拒絕的道理,更何況,商人趨利,有錢不賺就是虧本。
只不過,臨走前,藺平和提到了陶酥。
“你就死心吧,我是不會讓你見她的!”還沒等陶梓開口,方十四就忍不住了,“月初的時候,我找了我們公司裡電腦技術最牛批的人,重新裝了我家的安保程式,就算是一隻蒼蠅也別想飛進來。”
“藺總,其實是這樣的,”陶梓一笑,然後對他說,“我妹妹最近狀態不是很好,確實不太方便見人,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藺平和頗有深意地看了看陶家客廳裡,通往二樓的臺階,視線掃過面前的兩個人,然後微微頷首,示意打擾了,最後一言不發地離開了別墅。
“他……就這麼走了?!”方十四被他的態度氣得不輕,“咱妹都哭成那樣了,他就算不跪下來求我要見咱妹兒一面,也不能就這麼走了吧?!”
“他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