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並不罷休,回頭就叫保鏢過來,讓他們把她趕出去,而自己更是想要拎起雲月的衣領,要讓她不體面地滾出去。
這時,一個聲音從天而降。
“姑姑。”
同時,一隻男人的手及時制止,懸停在她們的中間,這隻手長得很漂亮,骨節明晰分明,冷白皮,不看臉都能猜到是誰。
晏若玉原本要出去的動作被攔截,身子僵硬一會兒,怒意不減反增,“南風你在做什麼?你護著她?”
晏南風站在兩人中間,還偏向自家姑姑這邊,即使過來阻止,也沒多看雲月一眼,只是平靜地收回手,“姑姑,你注意下形象。”
他口吻溫和:“您不是一向不喜歡暴力解決問題嗎,剛才要是被別人看到的話,是不是不太好。”
身為晏家的子女,卻像個街頭潑婦一樣,看到人就要抬手幹,這種行為不論如何都說不過去。
他的話言之有理,晏若玉聽進去了,又不甘就這樣放過,“我以為你還想為她說好話呢。”
晏南風視線平放,不作聲。
晏若玉繼續指桑罵槐:“你和青椋都快要成婚了,以後遇到不乾淨的狐狸精,最好離她遠一點,免得被沾上晦氣。”
晏南風可能覺得對方說話過激,唇動了動,但終究沒有說一句反駁的話。
自己不動手,不代表晏若玉就這樣地放過,剛才叫過來的保鏢就在旁邊候著,她招招手,幾個身穿制服,身強力壯的保鏢就走向雲月。
晏若玉果斷命令:“她是不速之客,用最快的速度把她給我扔出去。”
晏宅管理十分嚴格,容不得可疑人員,晏若玉的這句話讓保鏢不敢怠慢,再加上她說的是“扔”字,他們毫不猶豫,合理分工,兩人去架雲月的胳膊。
晏南風在旁邊,如同局外人,好像已經和她沒有太大的關係了。
他的目光不可避免觸及到那幾個人強行制住雲月的手,力道很大,她又那麼地瘦弱,稍微用力就能掰斷似的。
他的眉心,還是輕微地蹙起弧度。
這時,不遠方突然傳來一道蒼老威嚴的男聲:“你們在做什麼?!”
晏老年輕時打過仗,身體強壯,就算上了歲數,依然能快步地走過來,花白的頭髮同他洪大的音量有些違和,幾乎要將人震耳欲聾:“誰允許你們這麼胡亂的?”
老人家是親自小跑過去的,用手刀拍開禁錮雲月的保鏢。
幾秒鐘的時間,局勢逆轉,奉命辦事的保鏢紛紛朝晏若玉看去,不敢吭聲。
“一群混賬東西。”老人家氣得眉頭直顫,唾罵過後,看向自己的那個女兒。
晏若玉加緊趕走雲月就是怕老爺子過來,可惜還是晚上一步,她心底一虛,“爸……”
晏老厲聲道:“你到底在做什麼?”
“我只是……想趕走家裡的陌生人……”
“陌生人?舟舟在我們家住了多少年,怎麼就成陌生人了。”晏老怒道,“我盼了多久才把她盼來,你居然還想把人趕走。”
“我只是看她出現得不合時宜。”
“我看你出現得才不合情理。”晏老指向大門的方向,白眉間蘊藏著怒氣,“你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反省。”
“爸?!”
“還要我重複第二遍嗎?”
晏若玉簡直不可思議。
她是晏家的人,是晏老的親生女兒,想把陌生人趕出家門有什麼不對嗎?結果,這個親爹為了擁護外人,反而要將她給趕出去。
晏老其實不算個慈祥的人,早些年的手段也狠辣得不行,全宅子上下,沒人敢忤逆他的命令,他對晏若玉這個女兒沒有用家規伺候已經很包容了。
晏若玉再嘴硬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