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一早就上班去了,三少奶差不多天天回孃家,家裡就只留下奶奶,大姑奶和我。”貝兒暗裡嘆氣:“也許是我心虛,自己小產過兩次覺得對不起奶奶,我不大敢面對她,她也很少和我說話,也許大家根本無話可說。大姑奶一天到晚躲在花房,對什麼都不大熱心,你是知道的。其實,以前我也很寂寞,不過還有個心願,等著懷孕,現在連這個希望也沒有了,一個人待在家裡,真的度日如年!”
“英傑呢?你可以叫英傑陪你打球,玩遊戲。”
“他是個很沉默的孩子,他連彩雲都不理,怎會有興趣陪我!”
“要是實在太悶,到市區來和我一起吃午飯,然後你去逛公司,等到我下班的時候,一起回家找節目。”
“天天煩著你不大好,而且,你大部分時間要和生意上的朋友吃中飯,你們談公事我夾在中間不方便。”
“遇上這種情形,你可以吃過午飯到市區購物,公司裡總有東西適合你!到外面走走,總比在家裡悶著好!”
“好吧!明天試試看!”
自此之後,貝兒外出的時候多了,人也似乎開朗起來。
然而相反的,卡迪卻一天比一天暴躁,他常常對自己發脾氣,諸多不滿,幸而對人還能忍讓,就連貝兒也不知道他脾氣日漸變壞。
晚上睡不著,或者午夜夢迴,醒來看不見身邊的貝兒,他就會扔東西,然後跑到樓下的酒吧間,一個人喝悶酒。
貝兒不快樂,瞞住卡迪,卡迪不快樂,瞞住貝兒,夫妻倆已不再是一條心。
他們之間的計時炸彈,已經點燃了藥引,就等待爆發。
彩雲剛考完試,雖然學校還沒有放暑假,但是,她整個人已經輕鬆起來。
她跑到後花園,看見龍眼樹和荔枝樹,已經長出果子,荔枝仍很青。但是有一小部分龍眼已經呈現金黃,可惜在樹頂,彩雲跳上跳下,也摘不到。
她正要去找花王,剛巧看見高英傑走過來,她馬上叫住他:“喂!站住。”
他停一下,繼續向前走。
“喂!喂!”彩雲急得頓腳,走到他面前,擋住他的去路:“喂!你是個聾子,你沒有聽見我叫你?”
高英傑看了她一眼,沒有半點感情:“你叫我嗎?”
“我不叫你,叫誰,這兒只有我們兩個人,難道我叫株樹,叫朵花。”
“樹有名,花也有名。”
“我不是叫了喂嗎?”
“我不叫喂!我是人,有姓名的!”
“唔!”彩雲發脾氣,咬住牙:“好!高英傑,你馬上替我爬上那棵龍眼樹,把幾串龍眼摘下來。”
“真對不起,宋彩雲,我現在沒有空,不能為你服務!”
宋彩雲,他竟然叫她宋彩雲?從來沒有一個男孩子敢對他這樣沒禮貌,也沒有人敢拒絕她。
“沒有空?去打劫。大學已經放暑假,這兒的大學我比你更清楚。”彩雲毫不客氣,手指向上一伸:“馬上給我爬到樹上去!”
“我有工作做!”
“你不要告訴我,你去做暑假工賺零用錢。外公給你零用錢,足夠你天天上迪斯科。”彩雲冷哼著:“不過,如果你真的那麼等錢用,我也可以付錢給你,一塊錢摘一串龍眼,你能摘多少,我就給你多少。”
“宋彩雲,有兩件事我請你聽著。”高英傑的臉更紅:“第一:沒有人可以命令我做任何事。第二:我做事不一定為錢,有時為興趣,有時候為別的原因。對於你,你的錢我不想賺,也沒有興趣,更沒有原因要我為你做事。”
“你……”彩雲指住他說不出話。
“失陪!”他繞路經過彩雲的身邊,推開後門,走進下人間。
“喂!高英傑,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