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無措了。好在胖子突然大喝一聲,手中的鐵錘直生生敲在那隻狗的腦袋上。
我聽見聲音就覺得疼,它被一錘大飛了出去。嗓子裡發出嘶啞的吼聲,像是在呻吟。但很快又一瘸一拐地爬起來,左眼已經血肉模糊,鮮血染紅了它頭部的毛皮。
&ldo;媽的,真夠猛的。&rdo;胖子喊道。
很快,它發起了第二次攻擊。
&ldo;不要!&rdo;我還沒來得及阻止,它再一次被胖子砸飛出去。
我搖頭,心中實在有所不忍。但它仍舊沒有罷休,掙扎幾下,又爬起來,相對於它上一次爬起來,這次明顯要艱難許多。
&ldo;不要!&rdo;我朝著那隻狗搖手,它不是我們的對手,這一點它應該已經十分清楚了,從它第一次攻擊失手之後,它就應該知道了。它不是我們的對手。
這一次它的前腿已經瘸了,第三次向我們衝來。
……
&ldo;不要!夠了夠了!&rdo;我看著它渾身是血的模樣,大喊道。這已經是它第七次爬起來了。
&ldo;媽的……&rdo;胖子也傻了,手中的錘子也沾著血跡,&ldo;你別過來了。&rdo;胖子的手在發抖。
&ldo;真的,算了……你算了。&rdo;我當時是多麼希望它能聽懂人話,可是就算它能夠聽懂人話,它也不會罷休。我們殺了它主人。
換句話說,我們也是解放了它主人,可是它不懂,它只知道自己的主人被我們殺了,不會動了,不會的說話了,永遠不會再呼喚自己的名字,不會再扔出骨頭叫自己去撿,也不會帶著自己在山野裡奔跑了……
它拖著腳向我們爬過來,地下被拖出血跡。
緊接著它便倒下了,就倒在我腿下,掙扎著,卻再也爬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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