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可是高明得緊那,也許不用小爺我出手,就可以幹掉那方庭鈞了吧?”
厲風端起酒杯,用自己的內力把酒液燙得發熱後,一口喝了下去:“這方孝孺,哼哼,居然是朱允玟的老師,說什麼學問高,清名廣,不就是一酸秀才麼?有什麼好得意的?看小爺我不把你也一起給幹掉了。。。但是那燕王偏偏說什麼殺了老方就行,這小方還是要留下,幹嗎不一起解決了?”
厲風可不知道,方孝孺的名聲滿天下,殺了方孝孺,那就是大麻煩,天下人群起而攻之,尤其那批文人的嘴巴可是厲害得狠的。而這方庭鈞麼,雖然是當世鴻儒,但是最近二十年都不過是隱居在家,除了在朝廷裡有很深的影響力外,名聲反而是比自己的孫子小了百倍不止了。所以這老的可以殺,而小的是不可殺的。
寒風中傳來了馬車輪子碾壓積雪的聲音,兩輛小小的青油紙糊的馬車快速的朝著江邊而來,十幾名身穿錦衣的大漢騎著馬,緊跟在了馬車後面。厲風一看那些大漢的裝束打扮就知道,他們都是錦衣衛的人,這可是正統的錦衣衛,朱元璋用來監察天下的密探,可不是朱棣手下的‘錦衣衛’那般自己關起門來稱呼的。
最前方,一名四十來歲的漢子白衣飄舞,大冷天的,他不過是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色儒衫。厲風眼睛毒,看到了那漢子腰間的一柄綠鯊魚皮做鞘,劍柄上銅鏽斑駁,鑲嵌了七顆小小的綠寶石的寶劍,他心裡暗道:“妙啊,這傢伙就是那‘青冥劍客’方獨行了吧?好一柄寶劍啊,看起來還是古董貨色,妙啊,市價起碼超過了一萬兩,普通人哪裡買得起?唔,四尺長,三指寬,比起小爺手上這柄破爛龍泉可是好多了,搶過來啊,搶過來啊。”
厲風眼睛眯著,眼裡奇光閃動:“反正你的性命都要被小爺我拿走了,你的劍還有你身上的銀子,都給小爺我送來吧。”
馬車到了距離厲風有十多丈的岸邊停了下來,一箇中年儒生先下了馬車,隨後快步的到了後面那馬車前,扶著一個蒼老的老頭兒下了車來,緩步走到了岸邊的岩石上站定了。那老頭兒頭髮鬍鬚都是一片慘白,一張臉上皺紋密佈,倒是一對大眼還是很有神采,尤其那身板兒挺得直直的,有著一股子的精神勁頭。
尤其讓厲風覺得奇怪的,是這個老頭兒身上沒有一點兒的內力,但是他往那裡一站,卻很奇怪的就和這長江乃至天和地融於了一體,有一種浩浩蕩蕩、坦蕩無匹的氣勢流淌了出來。厲風心裡暗驚:“這個老鬼,要麼就是他功力深厚到小爺我都看不透的地步,要麼就是他的儒功修養到了聖人級別。”
厲風突然一聲輕笑:“好笑,好笑,小爺我看不透的人,豈不是已經到了金丹期了?那就是神仙了,這老頭兒看起來可不是一個修道的人。那麼就是他的儒功修養實在是太深厚了,或者又是所謂知天命的年紀,懂得了順應天道的道理,所以才有了這種氣勢吧?倒是不錯。。。方庭鈞,方家老頭兒,看你的氣勢,倒是一個好人,可惜啊。”
那方庭鈞站在石塊上,看著眼前蒼茫的長江、廣闊無垠的大地,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如許河山,如許江山。英雄豪傑,如畫美人,哈哈,孝孺,這等江山,可不值得我們拼死報銷麼?你寒窗苦讀十年,終有所成,如今你是皇太孫的老師,日後你就是皇師,這個天下,終需是要你來輔佐的。天下百姓的身家性命,都在你的身上啊。”
方孝孺,厲風低嘆:“這就是方孝孺麼?不過就是一白臉書生罷了。”
那方孝孺拱手,謙遜的說到:“孫兒之才能不夠,才疏識潛,還需要祖父您耳提面命,多多教訓。”
方庭鈞揹著雙手大笑:“哈哈哈,你太自謙了,我方庭鈞的孫兒,協助皇帝管理一個天下,又有什麼不能夠的?你的才學,當今天下少有人能及,祖父我對你是很有希望的。。。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