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猜測怎麼讓人覺得陷害之意這麼明顯呢?”納蘭冰對沐王的偏頗已極為不滿。
“三皇子妃莫要血口噴人,老臣為官三十年,一向秉公執法,從來沒有陷害過誰,休要侮辱老臣的人格。”沐王氣勢十足,但心裡卻有些虧空。
今日,他之所以一開場便直奔黃文藥而去,完全是因為沐心言昨夜的苦苦哀求,為了女兒,他為官多年,第一次有所偏以,如今被納蘭冰說中,臉色少見的尷尬。
“人格?沐王還是不要侮辱了人格這兩個字吧。
而且,也不要提及你為官多年如何,如何,在我面前,倚老賣老可不管用,而且為官這麼多年,卻仍如此偏頗而又愚蠢的審案,只能再一次說明你的人格和智慧都有待加強。
很可惜,歲月與閱歷這兩個最好的人生之師沒能給你什麼幫助,反而給了你可以倚老賣老的藉口。”納蘭冰之毒,不僅僅在她的毒術,更在於她的嘴巴上。
沐王直覺喉間一股腥甜,一口鬱血險些奪口而出。
“你……”他指著納蘭冰,卻不知要如何反駁。
“皇上,沐王之言很難有實質的證據,都是他大膽猜測,兒臣想請張大夫講一講驗屍的一些細節,看看能否有新的發現。”慕白及時出來打了圓場,沐王怎麼說也救過他一命,若非必要,他也不想他太過難堪。
沐劍狼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沐王,然後道:“鑑於此案目前沒有什麼進展,接下來就有三皇子沐白與沐王一同主審此案。”
皇上這是在給沐王提醒,剛剛偏頗的太明顯,接下來他應該休息休息,換慕白主場了。
沐王臉色蒼白的回看了皇上一眼,悄悄退下。
慕白起了身,對張炎道:“張大夫,除了證實布豪確實斷過骨,是中與完顏大人同樣的毒而死,可還有什麼其他的發現?”
張炎作為神醫,也被請入上座,就坐在慕白的身邊。
聽了慕白的話,他緩緩起了身,向皇上與眾位行了半禮,沉思後才道:“在下解剖了他的屍體,在他的胃部發現了糯米的殘渣,糯米是貴族米,產量極少,一般人家極少服用。
琳琅村內都沒有人種植這種米。
最奇怪的是,他的家人說他們近日內根本沒有用糯米做過任何食物,而布豪近些日子也沒有在外面吃過東西,他胃中的糯米殘渣從何而來?
糯米不如玉米或者紅薯易消化,按時間推算,應該是他斷腿當日吃了糯米食物,換句話說就是中毒當日吃過糯米食物,他極有可能是因為吃了它,才會中毒身亡的。”
皇上與眾臣第一次聽聞驗屍能驗得如此詳細,對張炎更是佩服,看著他的目光也多了分敬意,就不知他們要是知道,如此鬼斧神工的驗屍之術是納蘭冰教給張炎的,會作何感想。
“根據張大夫的驗屍結果,我們在琳琅村進行了秘密搜查,希望能發現著蛛絲馬跡,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在韓義的家中,我們找到了兩塊還未用完的糯米糕。
這是包著糯米糕的草紙,上面寫著錦食齋三個字,隨後兒臣與張大夫一同去了錦食齋,他們證實,這盒糕點是韓義前兩日去買的,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他當時穿的破破爛爛,出手卻很大方,二兩一盒的糕點想都未想就買了兩盒。”納蘭冰起身,接著張炎之話,繼續說道,然後看向臉色不大好的韓義,冷冷一笑,“韓義,本妃問你,糯米糕是不是你送給布豪的?是不是你在糯米糕中下了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韓義手心緊張的全是汗,面上卻努力維持著痞子樣,“呵呵,糯米糕確實是草民給布豪的,不過天地良心,草民可沒有在糯米糕上下過毒。
草民與布豪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做。”
“好,你下沒下毒,我們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