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旅團長!”日軍副官對於石原賢二的話語,一向是深信不疑,可是對於他今天的推測,卻是不敢苟同。
畢竟大雪封山,就是極其抗寒的牲畜,也極難進出太行山,更不要說是幾百人的土八路了!
石原賢二再次解釋道:“我們佈下這個埋伏,故意將幾個據點,設定在晉綏軍135團和八路軍游擊隊的心臟位置,切斷他們和縣城的聯絡,對他們實行封鎖政策,因此他們才會不惜一切代價,想要拔除我們的據點,我堅信八路軍一定回來,或者說已經來了,只是我們的人還沒有發現罷了!”
“傳我命令,令黑水、萜化和鳳至三座縣城的守軍,加大力度巡查八路軍的位置。”
“嗨!”日軍副官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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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至郊外,日軍的1號據點。
晉綏軍135團一營,在營長戴荃的率領下,向日軍發起了猛烈的還擊!
戰鬥已經持續了整整1個小時,連續打退了日軍的兩次進攻,一營數百名官兵,此刻傷亡大半,就連一營長戴荃本人,腦門上也纏繞著幾圈繃帶,同時右邊的大腿也露出了滲人的白骨,鮮血滲出,染紅了繃帶。
戰士們皆是一臉疲倦地躺在臨時用壘土堆積的掩體後面,鮮血、屍體、彈殼遍地,腳下踩著的是被炮火炸地焦黑的土地。
還有很多犧牲的戰士屍體,倒在雪地裡,身體早已凍僵了。
戴荃在副官的攙扶下,艱難地行走在陣地之中。
一時間所有的官兵,看到戴荃走來,無一不忍受著巨大的疼痛,站起來行禮,一個個喊道:“營座!”
“營座!”
這時,戴荃總會讓他們做好,儲存體力,應付敵人最後的瘋狂。
突然這個時候,戴荃看到一名非常年輕的小戰士,用槍支支地,蹲在地上哭泣,一隻手還在不斷抹去淚水,臉上滿是鮮血、泥漿和淚水,看著惹人憐憫和心痛。
一場非常清秀的面龐出現在戴荃眼前,“小鬼子你這是造的多大的孽啊,這才是一個最多14歲的孩子啊!”
戴荃強忍著大腿內側的疼痛,半蹲下去,雙手環抱起,將小戰士緩緩地擁入懷中,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部,輕聲安慰道:“孩子,別哭!”
良久,小戰士方才從哭泣中醒轉過來,慌忙地欲要站起來向戴荃敬禮,高喊:“營座!”
“孩子,你是叫王三吧,咱們營最年輕的戰士。”戴荃輕聲問道。
“營座,想不到您還知道我的名字?”
“那是當然,你們都是跟著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怎麼能不曉得你這娃的名字,我還記得你跟你哥王二,是一起在今年夏天加入我們隊伍的,也是我們隊伍唯一來自雲~南的兄弟。”
“嘿嘿。”王三一臉羞澀地破涕為笑,反手摸了摸黢黑的頭髮。
“哦,對了,你哥王二呢?我可對你哥印象很深,那小子別看傻乎乎的,打槍可真是一把好手,上次白坪山一戰,愣是一槍撂倒了3名小鬼子了!”戴荃打趣道。
聞言,王三突然強忍著哭泣,哽咽道:“營座,我二哥他,二哥他,在剛剛為了救我,被小鬼子給刺了個透心涼,臨死前,拉響了手榴彈和小鬼子同歸於盡了!”
立時,戴荃也緊跟著站起來,拍了拍王三的肩膀,鄭重道:“好孩子,別哭!”
“你哥哥是一名戰士,更是一名殺鬼子的英雄,四萬萬祖國同袍,是不會忘記你哥哥的!”
“雖然你哥哥死了,但是我們全營,全團,乃至全中國的軍人,都是你的兄弟,我們將一起而戰,徹底將小鬼子打回老家去!”
王三再次重重地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