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死,因為我想……回家!”
柳木青喃喃自語,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長年遊學在外的遊子一般,對故鄉的思念痛入骨髓。
“哎!你應該怕死,只有怕死的人才會更加珍惜生命,也更加知道生命的可貴,只有這樣你才能走到最後,或者回到故鄉!”那幽幽的聲音再次響起,好似在勸說柳木青一般。
“怕死?珍惜生命?這樣的話我這能回家嗎?”
無盡的黑暗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燦爛的光明,無數的光束將他照耀的睜不開眼睛,過了好一會工夫才緩緩看清四周。
“這是那兒啊?閻王殿嗎?”柳木青幽幽的醒了過來,莫名的望著四周,喃喃的道。
“你看我像是牛頭馬面嗎?”
突然一個聲音傳進他的腦海中,一個黑乎乎的大腦袋下一刻鑽進他的視野之中,模樣長的很抽象,味道也不是那麼好的。
柳木青下意識的向後退了退,再一看卻不由喜從心來。這大腦袋不是旁人,正是的他的三師兄度青。
“這麼說我……我沒死?我是被誰給救了?度青師兄是不是你救了我?”柳木青心中狂喜,伸手抓住度青的大黑腦袋,欣喜的問道。
度青急忙閃開,一邊搖頭一邊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去問大師兄,是他把你帶來的,不過據他所言,救你的也不是他,他去的時候你已經獲救,而那個妖女也已經身死道消了!”
“是嗎?她怎麼死的?”柳木青感覺事情離奇之極,下意識的問道,只不過回答他的則是度青一個大大的白眼。
柳木青緩緩坐了起來,不由感覺這次所發生的事情離奇怪異,有那麼一刻,他真的以為自己就要就此終結,生命的脆弱,修真的殘酷讓他不由更加珍惜如今擁有的一切。這時他想到了季薔薇,特別想去看看她,擔心她是否受傷。
“師兄,薔薇在哪,我怎麼沒看見她?她有沒有受傷啊?”柳木青不由有些擔憂的問道。
度青臉色微微一變,微微有些同情的對柳木青道:“哎!小師弟,你那侍妾並沒有回來,我們搜遍了這方圓數里,都沒有見到她的蹤影,後來還是師兄施展秘法才找到你的這枚令牌,四周並無打鬥的痕跡,看起來像是被隨手丟棄的一般!”
說完,度青經一枚令牌交給他,正是他當時情急之下交給季薔薇的令牌。
“你……你的意思是……季薔薇趁我被人劫殺之時……棄我而去了?”柳木青看著手中的令牌,心不由沉了下來,就好像掉落進萬丈深淵一般。
雖然季薔薇名義上是自己的侍妾,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將他當成侍妾看待,他喜歡這個江湖兒女,喜歡她每次都能等自己回來,幾個月的時間,兩人相處融洽,本以為彼此心中都有好感,卻沒想到只是一廂情願。
“呵呵……”柳木青嘴角泛出一絲苦澀,心中宛如針扎一般的疼痛,相比於身上的疼痛,心中的那個傷痕簡直讓他痛徹心扉。
月上柳梢頭。柳木青靜靜的躺在北禪院的屋頂,望著天上的明月、燦爛的星空發呆,目光空洞無神,好似丟了魂一般。
清風飄過,一個人影緩緩出現在柳木青的滿前,正是一襲白衣的度劫。
他嘴角含笑,雙眼不停的打量著柳木青,漸漸笑容更盛,好似看到了份外可笑的事情一般。
柳木青呆呆的扭頭看了對方一眼,沒有絲毫感情波瀾,冷聲道:“是來嘲笑我來了嗎?沒關係你繼續!”
“嘖!嘖!嘖!”度劫嘴裡發出奇怪的聲音,一邊搖頭一邊繞著柳木青走了一圈,接著道:“我們那個活潑可愛的小師弟竟然也會鬱鬱寡歡啊,不就是丟了一個侍妾嗎,你至於這麼傷心?你可知道在這修真界中,侍妾其實是最沒有地位的人,他們隨時都有可能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