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總算平安了下來。
他前些日子一直未來將軍府,秋雨還有些生氣,酒桌上這麼一說,便明白這是柳問怕自己受了牽連。
如此,更是明白他心意昭昭。
柳問如今是一刻也不想等了,藉著酒勁便問秋雨肯不肯自己明日上門提親,要八抬大轎將她娶進門來。
秋雨即便是再如何不拘的性子,也一下子紅了臉,慌忙起身藉口出去張羅新酒。
瞧她這樣,南汐便拍著胸脯讓柳問儘管來。
實在是太過開懷,喝到了月上柳梢頭,才歸了府。
安叔等在門口,看著那醉醺醺的人,便道:“少將軍,你這剛成婚幾日啊,便出去喝酒喝成這樣,你讓姑爺怎麼想。”
南汐笑著擺擺手不以為意:“今日高興,多喝了兩杯,他回來了?”
安叔頷首:“姑爺可不像你,都要宵禁了才想著回來。姑爺陪著小少爺下了棋,又陪主母吃了飯,如今回了主屋了。”
南汐覺得這話聽起來很是彆扭,自己好像成了那種新婚後出門尋花問柳不著家的浪蕩子,而李寧祁倒是規矩守份替她操持著家裡的瑣事。
這李寧祁,披著一張狐狸皮,把她整個將軍府的人收買了個乾淨。
結果反倒還要安叔來勸自己不可如此冷落新婚夫君。
把腰一掐,她踹門而進,便想著和李寧祁好好談談,他們不過是合作夫妻,在外頭各自都是自由的,想做什麼皆可,不用特意如此表現。
關鍵是,他這麼殷勤,實在是讓南汐莫名有些心慌。
結果這麼衝進了屋子,便聽見“嘩啦”的水聲響起。
接著那屏風之後,走出來那披著黑色睡袍的人來,滿頭溼發,水珠溼噠噠的在他的脖頸與鎖骨處滴落,鬆鬆散散的領子敞開,半遮半掩,能看得見那隱隱的腹肌。
南汐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雙頰飛上紅暈,轉身揹著他道:“我...我不是故意要闖進來的。”
她剛說完,就感覺背上貼上一個人來,氣氛停滯,一顆水珠滴落在了她的耳廓之上。
南汐只覺得呼吸停滯,鼓著氣就想別過身子將人推開,卻沒想到伸出了骨節分明的手將她剛剛踹開的門闔上。
李寧祁聲音有些發啞,在她的耳畔輕輕撓著:“十二月寒,夫人開著門容易著涼。”
說罷,這人轉身就又回了那屏風之後。
取了白巾,擦拭自己的頭髮。
南汐手指緊了緊,木然地回了身子,也坐在了矮几之旁,假意取了書來翻看,剛剛回府想要質問的話全堵在了喉嚨裡。
書裡的字是一個也看不下去,抬了眼,看那屏風上倒映出的人影,內心思緒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