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這人又如此使美人計!
南汐起了身子,揚眉,將那一絲驚豔埋藏在眼底,換上一臉淡然的神情將人的袍子拉上。
“天寒,下次洗浴後多穿一些。”
捧了水,南汐讓人坐正,取了刮鬍刀,就著燭光為他剃鬚。
李寧祁呼吸沉沉,蘊著潮湧,剛想微微抬頭,就被人擰了把耳尖。
“安分些我第一次做這種事,這刀子鋒利得很。”
距離捱得很近,她的眼眸落在他的每一寸肌膚之上。
氣氛,不知何時就變得旖旎了起來。
刮到了正面,南汐低下身子,抬了他的下頜,幾乎面對面的與他貼著,鼻尖差點觸碰,氣息糾纏在了一處。
抬手,李寧祁替南汐挽了耳邊的碎髮,喉結上下一滾。
“夫人,你手抖了”
好不容易把這妖精收拾妥當,南汐擰了面巾給他拭臉。
接著坐在他的面前,伸了食指,順著他的耳垂,一點點地摸到了下頜。
頷首,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起了半個身子,在這人唇邊輕輕一吻,舌尖軟軟地勾開,不過須臾,又輕咬他急著探進來的舌。
李寧祁一痛,鬆了口。
南汐替他抹去上頭自己的口脂,指腹反覆摩挲,帶來溫潤的觸感。
李寧祁:“”
體內有股子燥熱。
南汐低下眸子不著痕跡地瞧了一眼,便將手指抽離。
“以後不許再像剛剛那般了,我喘不上氣便會咬你。”
,!
對面的眉目一喜,南汐哼了一聲。
“知你不怕疼,但咬了你我會不開心。”
李寧祁只得頷首答應。
剛剛是自己失控,怕得很,怕她離開,怕她說那些話
“那接下來,可以聊聊正事了嗎?”
李寧祁瞥了一眼那剛脫下來的衣物。
“我還沒有殺他。”
還沒有,而不是不會。
南汐有些無奈:“你應該知道,平陵侯刺殺一案與李星昀無關。”
“知道。”
嗯這件事他確實無辜,可既然南汐開了口了,這人就有了該死的理由。
“我開口問這件事,只是因為他與我有多年兒時情誼,也是因為他是我刑部侍郎,更因為,我不想你再背上這樣一條性命。可好?”
“夫人”
南汐摁了摁眉頭:“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計劃,你要做什麼我不攔著,可無辜的人不該牽扯進來不是嗎?”
這次血滴子如此高調地帶走李星昀,本就是要挾晉王所用,李寧祁沒有打算現在就殺了他。
“等到時機成熟,我自然會放過他。”
南汐鬆了口氣,但沒注意到對面的人眉尾稍挑。
“平陵侯上御書房是受你指使?”
“我不過是一個建議,只有這樣才能讓晉王出手,平陵遠沒有表面那般風平浪靜,侯爺老了,再不快些便沒有機會了。”
南汐明白他這話的意思,這次平陵侯歸京後的種種,她也有所懷疑,同為沙場中人,老侯爺的身子並不康健。
甚至說,他已是強弩之末
:()一捻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