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今天氣氛非比尋常,王尚書入得府來,一言不發,兒子王肅文跟在後面,很自覺的沒敢回自己屋。
見父親直接去了書房,也跟著進去了。王尚書氣狠了,自己身為文官之首,為文官討公道是本份,這事讓所有文官怎麼看自己?
即使不考慮他這個父親的立場,這個逆子自己有話要說,居然事先都未知會他一聲。自己當著滿朝文武被兒子背刺,讓文官心寒,讓武將看笑話。
下人奉了茶來,王尚書就讓人在書房外守著。王肅文小時候捱打的戒尺多少年沒動用過了。
見父親喝茶的手都在抖,王肅文認命地跪下等著捱打。
王家夫人沈氏是個想得開的,兒媳婦趙欣然進門後沒多久,她見是個穩妥的,就將府中管家權交給了媳婦。
王肅文在書房捱打,啪啪之聲不絕,趙欣然先得了訊息,自己不敢闖書房,就去找了婆母。
沈氏帶著趙欣然進了書房,本來是來救兒子的,一看王尚書那臉色氣得發白,嚇了一跳,忙過去握住丈夫的手相勸,感覺那手也冰涼,更加心慌:“這孽子打死不要緊,彆氣壞了身子。”
王肅文:……
趙欣然:……找錯人了?這是要雙打?
又見丈夫跪在地下,自己也在旁邊跪下了。趙欣然把心一橫決定圍魏救趙,把小姑子丟擲去吸引火力。
趙欣然既然管家,後院那些牆洞她是清楚的,平時給小姑子王兮佩放放水,今天知道小姑又鑽院牆出去了,已經找人盯著了,見是去了寧遠侯府才沒管。
沈氏還在勸自己夫君:“讓這逆子祠堂跪著去就好了,何苦看著生氣,氣著自己哪裡值當。要是還不消氣……”
王肅文:親孃我謝謝您,這是捱了打還要跪祠堂麼?
沈氏話還未說完,趙欣然忙道:“父親母親,兮佩不見了,門房未見外出,後院有個牆洞,許是從那裡走的。”
這一下父子倆個俱心驚,沈氏也驚了,自己出門前還去看過小女兒,乖乖巧巧在自己院子裡繡花。唉,兩女一子,只有令儀是個省心的。
幾個人跟著趙欣然來了後院,沈氏問是否已經派人去尋了。趙欣然想,派人跟著的,應該也算是吧,就忙答已經派人去尋了。眾人看見那個牆洞,俱都無語。
王肅文有點埋怨的看了媳婦一眼:既然管家,這麼大個牆洞不知道?這可以安個門了吧。
趙欣然也是沒辦法,小姑子那院牆洞挖得有點兒多,她自己好像也知道,找人填了幾個,修補好了。趙欣然就乾脆只給她留了這一個。
王兮佩怕弄亂頭髮頭飾,就把這個洞擴大了點兒,而且她倆還都找人加固過。
趙欣然:這尷尬無語的沉默,我要不要演示一下兮佩那塊擋著的浮板?
王兮佩留在府內接應的丫鬟,此時儘量縮在牆角。
五皇子跟著王兮佩,見她熟門熟路,在那後院牆走了小半圈,就和丫鬟一起敲一處院牆,平時這個牆洞由一塊浮板在裡面擋住,接應的小丫頭聽了暗號就會開啟浮板。
過了一會兒浮板開啟了,王兮佩和小丫頭絲滑無比的鑽了進去。
五皇子跟上前去,這個洞……這個門……這個,算了,
五皇子大約是在任家軍待久了,他也鑽了過去。
王兮佩一站穩就看到了眼前四尊大佛,心裡慌得一匹:冷靜。是先認錯再撒嬌還是先撒嬌再認錯?哪個好?還是哪個都躲不過去了?
她這還沒想好,就看見四尊大佛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王兮佩回頭一看,有一個人好象比她還尷尬。
五皇子也沒想到一鑽進來會是這麼個情況,他是純屬好奇,唉,是腦子抽了麼。現在該說什麼,才下的朝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