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他的狗屁畫室,我就說要報警,你非攔著不讓;不僅不報警,後來還和他好上了。怎麼樣?吃虧了吧?”
張娟紅揩抹著滿面的淚水,搖著頭說不出話。陳麗越發生氣了:“你說你,玩什麼不好?非要學人家時髦玩姐弟戀,你是個老實頭,哪裡是那個人小鬼大的小王八蛋的對手!我看呢,他就是一直和那個女大學生處著呢,腳踩兩隻船;跟你好,不過就是想換換口味。他媽的,玩大姐!三歲嬰兒,倒崩老孃!”
陳麗小說沒有少看,尤其對一部《水滸》很喜愛,一百單八將裡面的三個母大蟲說過的話,多少都記得。
“麗麗,你別這麼說他”,張娟紅對陳麗斥罵劉雨農的話聽著不順耳:“他就是個大男孩,沒有那麼多壞心眼的。”
“你還替他說話?你都被人家耍成什麼樣了?”陳麗的聲音重新高漲起來:“我看你啊,就是讓那個小王八蛋賣了,都不會忘了幫人家數錢!”
傳來了敲門聲,隨即公司的那個女文秘在門口朗聲交待:“陳總,《大都晨報》的何記者來了,說有事找你商量。”
陳麗正沒好氣,聽說又是那個討厭的色迷迷的何漢華登門,立刻回絕:“我在談事,沒空兒!所有人一律不得打擾!”
門口傳來女文秘小聲的解釋,聽得出來,那個何記者此刻應該就站在她旁邊。張娟紅有些緊張,她快速地擦乾臉上的淚痕,壓低聲音對陳麗說:“你忙吧,麗麗,別耽誤了正事。我出去了。”
陳麗當然不想見什麼何記者,何況她不放心張娟紅,就摁住她,同時也壓低了聲音:“你就放心地在這休息,看看你的臉色都什麼樣了!我問你,你不想打個電話過去,問問你那個大男孩這算怎麼一回事?”
聽陳麗說出大男孩三個字,張娟紅的淚水頓時重新盈滿了眼眶:“麗麗,我現在沒有一點主意,我覺得,他應該主動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他昨晚是怎麼和那個小姑娘談的。”
“他要是不給你打電話呢?” 煩躁的陳麗又開始咄咄逼人。
張娟紅楞住了,眼睛直直地看著女友。在她的思維裡,還沒有考慮過劉雨農不給她打電話這個問題。猶疑了片刻,她避開了陳麗如炬的目光,弱弱地說:“不會的,就算我和他結束,也應該把話說在當面的。”
陳麗響亮地一聲冷笑:“這話,你自己說起來的時候,都透著一股心虛味兒。”
陳麗說的沒有錯,張娟紅的確是心虛的,因為如果真的如劉雨農說的那樣可以簡單解決,那麼他昨晚就應該給她打來電話報喜。而距離事發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張娟紅那個一直握在手裡的嶄新的三星手機,仍然死一般地沉默。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張娟紅想起了中學語文課上學到的這句什麼名人說過的話。這話在這個時候想起來,讓她有些不寒而慄:雨農,難道我們倆的愛情,真的就這麼無聲地滅忙了嗎?
張娟紅柔腸寸斷的時候,大男孩劉雨農其實也在受著煎熬。
睡得香甜的女友周陽,終於一睜眼醒來了,看到身邊躺著的劉雨農,剛剛奉獻了初/夜的女大學生,繾綣地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親愛的,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女人了,你可得好好待我呀。”
劉雨農機械地摟住年輕的女友,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
“我餓死了,”自認為抓牢了男朋友的周陽,興致很高,揪著毛巾被、裸著身子從床上跳下地:“被你折騰了一夜,現在更餓了。我們去吃肯德基吧,昨晚我就想吃的!”
劉雨農躺在原處沒有動,他的腦子還在亂糟糟地思考,思考著如何應對這個突然的變數。夜裡,他原本是想打發周陽走的,理由是如果她夜不歸宿父母會不答應,不料周陽嗤之以鼻:“虧你還是我男朋友,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