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肉當樊邵陽的皮肉給啃了。
“老爺,雖然小姐和姑爺還是鬧來鬧去的,可是比起以前,他們故意在我們面前裝恩愛,自然多了,年輕人嘛,鬧著鬧著,就鬧出感情來了。”錢嫂的大腦裡,依舊是床頭吵架床尾和的古板思想。
可是這一回,說不定真讓她說對了,感情嘛,都是這樣鬧出來的。不然歡喜冤家這個詞,又是怎麼來的。
錢嫂按摩完了腳,又替簡柏仁按摩著手臂,在扭動他手腕的時候,她好像看到簡柏仁的手指,動了一下。
錢嫂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是老花眼了。
她把簡柏仁的手放下,緊緊地盯著看。
這一次,簡柏仁的手掌整個都收縮了一下,她絕對不會看錯的。
錢嫂一下就欣喜起來了,連病房裡呼叫鈴都忘記了,直直的衝到護士站,隨手拉住以為護士小姐就急切的說道:“護士小姐,我們老爺,我們家老爺‘活’了。”
還真如錢嫂所說,簡柏仁真的就在那天下午‘活’了過來。
在醫生替他嚴密檢查的時候,簡柏仁竟然慢慢地睜開了沉睡了五年的雙眼。
緊張的站在一邊的簡慕清一下就衝了上去,她的眼眶發著紅,盈盈的噙滿了淚水。
“爸”簡慕清的這一聲爸,含著她太多太多的情緒,這五年來,她最深最深期盼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簡柏仁的嘴角,緩緩地上揚著,露出一抹淡淡的笑,雙眼卻又疲憊的闔了起來。
“醫生,醫生,我爸他怎麼了?”簡慕清被嚇了好大一著,緊張地大聲叫喊著醫生。
“別緊張,病人的所有的生命體徵已經恢復到了正常,可能是體力不支,所以又睡著了。下一次甦醒的時間,就會變長的。”醫生檢視著遺棄上的各種資料,一邊說一邊做著記錄。
植物人昏迷五年甦醒,這可是相當具有研究價值的課題。
簡慕清聽了醫生的解釋,這才安定了下來。
她從那一刻開始,寸步不離的守在簡柏仁的身邊,等著他的第二次,第三次甦醒。
等到第二天下午。簡柏仁終於又一次醒了過來,而且眼眸裡已經有亮光閃動,說話的聲音很輕,但是已經可以完整的吐字了。
“小清。”簡柏仁輕輕地喚著簡慕清的小名。
“爸,你終於醒過來了。”簡慕清的心坎上,酸痠麻麻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傻孩子,爸爸只不過睡了一覺而已,你哭什麼哭。”簡柏仁露出一抹虛弱的淡淡笑容。
對簡柏仁而言,只是睡了一覺,可是對簡慕清而言,卻是她人生最難熬的五年。
“爸。你覺得又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叫醫生再給你看看。”人雖然醒過來了,可是簡慕清的擔心卻沒有停止過。
“沒事,爸爸昨天才過了六十歲生日,還年輕著呢。”
簡柏仁的話一出口,簡慕清卻像是被點穴了一樣,僵住了手腳。
“爸,你說什麼?”簡慕清的聲音,輕輕地顫抖著。
昨天昨天是爸爸的六十歲生日?
“難道不是嗎?”簡柏仁說著,目光掃視了一圈,“邵陽呢?你昨天說公司臨時有事,邵陽要加班,他還沒回來嗎?”
簡慕清的記憶。一下子就回到了五年前。
簡柏仁出事的當天,就是他的六十歲生日,樊邵陽遲遲都沒有出現,所以簡慕清編了一個謊言,說公司臨時有事,樊邵陽必須緊急處理。
可是這已經是五年前的事情了,簡柏仁說話的樣子,彷彿就是發生在昨天。
換個角度來說,對簡柏仁而言,他一歲五年未起,這的確就是昨天發生的事情。
“爸,我跟邵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