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了。
當她拎著一袋子大餅油條和幾包豆漿走到樓下的時候,正好看到行色匆匆準備上樓的樊軒陽。
“軒陽,你來的可真早,是來跟我們一起吃早餐的嗎?”簡慕清說著,還不忘晃了晃手裡冒著熱氣的早餐。
樊軒陽的眉峰一緊,他凝視著簡慕清愉悅的神色,緊抿了下唇。
“怎麼了?”注意到樊軒陽的神色凝重,簡慕清臉上的笑容收了收,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是【軒宏】出什麼事情了嗎?”
“不是,”樊軒陽頓了頓,緊緊地盯著簡慕清,猶豫了下,最後還是開口道:“昨天晚上醫院就一直在打你的電話,但是一直都無人接聽,最後打到我上了。”
“醫院?”簡慕清的雙眸震了震,指尖一鬆,大餅油條和豆漿掉落在她的腳邊,豆汁流了一地。
簡慕清回想了一下,她昨天急著跟江天驕出門,就把落在【慕色】了。
“是爸爸怎麼了嗎?”簡慕清緊張地追問道,連身體都有些微微的顫抖。
“慕清,你先別緊張。昨天晚上監測伯父的儀器突然接收不到腦電波,可能是腦死亡,不過只是一段時間而已,之後馬上恢復正常了。所以今天早上才通知我們。”樊軒陽解釋道。
隨著“腦死亡”三個字的說出,簡慕清腦子像是被炸彈轟炸了一般,瞬間糊成了一團漿糊。
雖然簡柏仁五年前就被宣判成了植物人,但是他只是昏迷不醒,對外界的刺激沒有任何感覺而已,如果變成了腦死亡……就是徹底的被宣告死刑了。
“軒陽,去醫院,我們立刻去醫院。”簡慕清神色慌亂著,語氣急促的說道。
“我們是要去醫院。”樊軒陽一把抓住簡慕清的手腕,冷靜而沉穩的說道:“不過再去之前,你先回去換一下衣服。跟家裡人說一下,不然閃閃早上起來看不到你,也要心急了。”
“對,換衣服,換衣服。”簡慕清低頭瞅了一眼自己的裝扮,腳上還穿著一雙破舊的人字拖,掉落在地上的豆漿濺的她小腿上都斑斑點點的。
簡慕清強壓住心口的恐懼和擔憂,按照樊軒陽說著,上樓換了一身衣服,然後跟剛起床的錢嫂說了聲,就急急忙忙的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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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簡慕清剛走出主治醫生的辦公室,身體裡的力氣像是被抽乾了一樣,雙腿一軟,一下子跌坐在走廊的座椅上。
“慕清,你還好嗎?”樊軒陽擔心的問道。
“沒。。。我沒事。”簡慕清輕輕地回說。
她的腦海裡一直迴響著剛才醫生說的話,“簡先生這種情況,只是初期狀況,如果後續再次發生,可能就真的救不回來了。”
醫生已經在給他們這些家屬打預防針了。
死亡,根本不是你可以控制的,它就是會突然發生在你的身邊。
簡慕清的眼眶微紅,一夜沒睡加上驚嚇過度,她的雙眼乾澀的發疼,就算是她想哭,此刻也流不出眼淚。
“慕清,我們去看一下簡伯父,然後我送你回去吧,你看起來很累的樣子,回去先好好睡一覺。”樊軒陽凝重著神情,眼神裡滿滿都是悲傷失落的簡慕清,但是很多關心的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不用了,軒陽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跟爸爸待一會兒。”簡慕清的聲音裡,隱隱的帶著一絲哽咽,她輕晃了一下腦袋,拒絕道。
樊軒陽的雙眸沉了沉,看了她良久,最後也只能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他走到簡慕清的面前蹲了下來,捂住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掌,冰涼涼的,但是他的溫暖。一直被她拒之門外。
“答應我,照顧好自己,有任何事情,就給我打電話。”樊軒陽的語氣堅定,不允許簡慕清一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