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陌生的人,在一個很好的環境下,雖然不一定會有多少交流,可都會以一種相對友善的方式相處。比如一個笑容,一個眼神,能讓對方感覺到自己的友好,共同欣賞這片美好的天地。
【第十一章 崖頭風光】(2)
這樣的人,此刻就以各自不同的心情,在陸不棄三人身旁不遠的地方或站或立地看著看,感受著自己的心情。有的迎風吹簫,也或有半臥飲酒,也有些則是在時不時地打量著輕聲低語的龍不離和龍不悔。
此處崖頭很寬敞,甚至可以容納下百人的一個聚會,陸不棄三人自然不會介意這些人的出現。
可有些人,因為世界觀不一樣,會以一種相對愚昧的方式,做出一些原本並不會愚昧可最終變成愚昧的事情。
“我家主子要在此崖頭對海彈奏,閒雜人等都給我離開!”這個一聽就是狗仗人勢的聲音一響起,無疑破壞了許多人賞景的心情。
陸不棄的思緒也被打亂,他回頭看了一眼,見到六個身著金色錦衣,身高體型都相仿的男子。他們身上雖然沒有佩戴武器,可是那凌厲的眼神,卻依然帶著幾分肅殺之氣,給人一種不能反抗的感覺。
有些遊客不喜惹是生非的,見此情形,雖有怨言,卻也沒有說什麼,紛紛選擇離開這個崖頭,可是有些人,卻無疑不喜歡這種窩囊的感覺。
比如說龍不離和龍不悔,也比如說那個原本就在獨自吹簫的銀衣男子,他那帶著幾分蕭索寂寥的蕭音也因為狗仗人勢的聲音而中斷,而他的聲音卻響起:“觀個海也有狗聒噪,真讓人掃興。”
這話,原本是龍不離想說的,有人說了,她自然是詫異地看了那銀衣男子一眼,同時也開口道:“要是琴藝那麼不堪入耳,自個找個無人的角落彈就是,跑出來擾人清夢做什麼?”
龍不離一出聲,龍不悔自然也要幫腔的:“先生說,何作嗟遲疾,從來有後先,所期皆一到,我到爾應還。先來後到的道理都不懂,彈什麼琴?”
“放肆!”六個金衣男子齊聲厲喝,聲勢浩大,然後最左邊一個男子說道:“我家主子琴藝無雙,只是他身份高貴,所彈琴聲豈是爾等普通人所能竊聽的?速速離去,否則……”
“嗆……”的一陣兵刃嗡鳴聲,彷彿事先演練好一般,六人齊聲兩處兵刃,清一色的三尺長劍。
陸不棄目光微眯,聽音辨器,這六柄長劍皆非凡品,任何一柄都不弱於陸力行給陸風打造的那柄寒星多少。
如此寶劍,只是隨從武者所用兵刃,這樣的主子恐怕還真當得起“身份高貴”一說。陸不棄心頭微動,站起了身子,緩緩轉身,就聽見那銀衣男子那平靜的聲音響起:“否則如何?”
“讓你從這滾下去!”一個如悶雷的聲音在六個金衣人身後炸起,那六人急忙收劍往兩側一站,齊聲應道:“關統領!”
一個身著暗金色勁裝,身型如鐵塔一般的中年男子,虎步龍形地緩步走了上來,目光在銀衣男子和陸不棄三人身上掃過,濃胡輕顫,那對銅鈴般的怒目微眯:“年輕人,給你們一個建議,馬上給我滾,還能享受下人生!”
“滾來的人生,只有你們這群狗奴才才會願意享受!”銀衣男子在看到這中年男子時,表情微動,可是語氣卻依然剛勇果敢,很有些有恃無恐之味。
“給我拿下!”姓關的統領很顯然並不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
“喝哈!”齊整的厲喝聲響起,六個金衣男子長劍再亮,伴隨著一陣彷彿連骨鳴都齊整的奇特聲音,六個人,六柄長劍直襲銀衣男子。說是拿下,可看六人這架勢,儼然是要當場擊殺。
陸不棄心頭再動,這六個金衣男子,每一個都達到了骨鳴九重的實力,這在任何一個地方的組織,這樣的人絕對都算得上是精銳的精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