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很大,準確的說,格局大了,路越走越寬了。
“婕兒中邪了?”李欽載突然道。
金鄉沒好氣地道:“中了你的邪!自己的婆娘都不說一句好話。”
“你說她最近到底怎麼了?”
“婕兒不介意你跟別的女子來往,豈不是更如了你的意?”
李欽載幽幽地道:“只有不愛自己的女人,才會不介意男人跟別的女人來往,所以,愛會消失的對嗎?”
金鄉氣笑了:“你這腦子真的是……你和婕兒都是高門大戶出身,你見過哪家高門大戶的男子一生只娶一個妻子的?”
李欽載剛想說自己的爹,然而想到親爹最近剛領回一房妾室,他也不乾淨了。
金鄉悠悠道:“你出身國公府,婕兒出身世家,以前的你,只是爵封縣伯,只能算是個閒散官,而你又素無大志,婕兒自然願意與你一夫一妻祥寧到老。”
“但這次你出使西北歸來,立的功勞太大,不僅爵晉縣侯,名震天下,陛下也對你愈發器重,將來必然是要出將入相的。”
“官爵越顯赫,地位越高,婕兒便明白,她愈發不可能獨自擁有你了,男人站的位置越高,越需要四面八方的助力,聯姻也好,納妾也好,只要能夠幫你在朝堂站穩腳,想必她都會答應的。”
金鄉深深地道:“婕兒的妥協,都是為了你的前程。世上哪有什麼識大體的女人,只不過是自願犧牲自己,成全另一半而已。”
李欽載盯著她,突然道:“你呢?”
“我什麼?”
“婕兒為了我而妥協,你有什麼想法?”
金鄉終於聽懂了,神情頓時慌亂起來,掩飾般理了理髮鬢,紅著臉道:“我能有什麼想法,你們夫妻的事,與我何干?”
想到當初幾次身陷危機,金鄉都是一聲不吭搭上滕王的人情,默默為他奔走相救。
李欽載不由暗歎,眼前這位,也是個傻女人,自己認識的女人似乎都很傻。
突然伸手,抓住了金鄉的手。
金鄉大驚,急忙掙脫,掙了半天也沒掙出來,金鄉紅著臉,氣鼓鼓地瞪著他:“放開!”
李欽載笑了,有時候勇敢直面自己的感情,僅僅只需要伸手握住她,就是這麼簡單。
金鄉的小手冰涼,軟軟涼涼的,握在手中微微發顫。
金鄉掙扎許久,最後似乎沒了力氣,索性不掙扎了,任由自己的手握在他的手心。
抬眼望,眼中淚水已滿眶,晶瑩欲滴。
“李欽載,你想好了嗎?握了我的手,以後就不準放開了,天打雷噼你都不能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