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既然醒了就過來陪我喝一杯吧!我們是有多久沒有一起喝過酒了呢?”墨流觴端起酒壺往另一個杯盞中斟滿了酒,頭也不抬地說到。
“是有很久了呢?”夜淵澤長嘆了一聲接著說到,“都快有三百年了呢!三百年間的變化可真多啊!我至今都沒有想到,我們那次一別,再相見居然是在戰場上。你說是吧,妖君墨流觴?”
“你是在怪我嗎?也對啊!你是該怪我的。”墨流觴端起自己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後,看了夜淵澤好一會才接著說到,“阿澤,今天,就今天。我不是什麼妖君,你也不是什麼玉峰山的上仙,我們是很久不見的老朋友。過來陪我喝一杯吧,你有很久沒有喝過我釀的良優酒了吧!”
夜淵澤移動到圓桌的旁邊,伸手拿起圓桌上的杯盞。他盯著杯盞中的微微泛綠的酒看了好一會,才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有酒良憂,叫人忘憂。可是,渺渺紅塵,如何忘憂呢?”夜淵澤看著端著杯盞正要往嘴邊送的墨流觴嘆了一口氣,輕聲說到,“阿觴,你釀的良憂酒是苦的呢……”
“是嗎?呵!”墨流觴再一次斟滿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還真是苦的呢。”
“有酒良憂,叫人忘憂。可是,良憂酒喝不醉人,喝不醉的酒怎麼能讓人忘憂呢!你說是吧!阿澤!”墨流觴再一次為夜淵澤斟滿了一杯酒。月光悄然入境照射在良憂酒上微微透射著微綠的光芒。
“阿觴……”夜淵澤看著墨流觴,眼眸中滿是複雜。他沉思了片刻終於是將壓在自己心中多年的疑問給問了出來:“阿觴,你為什麼不解釋呢?你其實並不想做這個妖君對不對?”
墨流觴並沒有說話,他只是順著那月光一路看向月亮,盯著月亮看了好一會才開口說到:“好像只有這個月亮沒有變,還是和當年一樣。不知道,你在玉峰山看到的月亮是不是和我在妖界看到的一樣?”
“阿觴……”夜淵澤動了動嘴唇,最後卻是將嘴邊的話嚥了回去,什麼都沒有說。
夜色一路蔓延至天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良憂酒一杯接著一杯下肚。墨流觴和夜淵澤兩個人始終是沒有再說話,他們只是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良憂酒,就像從前一樣,卻似乎又有很多的不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沉默要將兩個人淹沒的時候。突然一個妖界的小兵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那個小兵一邊跑一邊慌張地說到:“妖……妖君,不好了,仙界的人來咱們這裡要人來了。”
“是來找我的?阿觴,我也該走了……”夜淵澤起身看了一眼那個妖界小兵,又看了一眼墨流觴開口說到。
“你去吧。仙界的人比我更能保護你和阿瑤,阿瑤為你找藥去了。等她回來了,我告訴她一聲便是。”墨流觴擺了擺手說到。
“阿瑤她……”夜淵澤看了一眼墨流觴又接著說到,“阿瑤她什麼都好,就是一根筋。阿觴,若是日後……我是說如果……還請你照顧一點阿瑤……”
“不會的,別說是阿瑤不會讓你死,就是我也不會看著你死的。”墨流觴說到。
“是嗎?你我都知道凋蘭露是沒有解藥的,除非是用引天玉。可是,我們誰也不會讓阿瑤死的,不是嗎?這一點,我們又是這麼相像呢!”
是嗎?
與此同時,正在往西海之濱的方向御劍飛行的洛雲瑤突然感覺鼻子一陣發癢,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
“這又是那個缺德帶冒煙的傢伙在罵我!”洛雲瑤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不會是你平常缺德事情做多了,所以別人才要罵你?”璃若捂住嘴笑了一聲。
“啊——秋”又是一個驚天大噴嚏從洛雲瑤那裡打了出來,洛雲瑤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剛想咒罵一句那個罵她的人。她腳下的非夜劍卻不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