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以來,朱長水的眼皮跳個不停,總感覺到有什麼不祥的事情要發生。幾天下來,這種大禍臨頭的感覺,令得他甚至連兒子的仇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長水,你身為朱家家主,在這緊急關頭,怎麼如此不長進?”朱春權忍不住的怒聲斥責。
朱長水老臉一紅,嚅嚅的說道:“爹,那我先去安排了。”
“等等,你回去立即安排人去京安城一趟,接應一下小碧,知道了麼?”朱春權喚住朱長水,交待了一句。
“爹,乾脆讓二弟他們帶族中幾名資質好的弟子先去京安城,順便也可以接應三妹,你看這樣可好?”朱長水扭頭,沉默一下,建議道。
“嗯,這倒是可以。長水,現在我們正是我們朱家生死存亡之際,希望你切莫讓為父失望……”朱春權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這些天來,凌家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眼裡。如果凌家真要對朱家動手的話,就算能勝,也必然會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
“是,爹!”朱長水恭敬的應聲而去。
…………
“小曉,趕緊收拾好行李,然後隨著你長久叔去京安城一趟。”走進朱家大宅中的朱長水,剛回來就直奔兒子朱曉的房間。
“知道了。”凌峰一聽,心裡一陣冷笑:“要跑路了麼?”
“小曉,一會爹讓才管家給你準備好盤纏,可你千萬要記住,京安城和柳樹鎮不一樣,你絕不要隨便惹事,知道嗎?”朱清已經死了,朱長水就朱曉這麼一個兒子,所以對他的安危倒是上心。
“知道了。”
※※※※※※※
殘陽如血,將柳樹鎮染得一片赤紅。一陣急促的蹄聲踏破了寂靜的山道,六輛黑色的馬車朝著柳樹鎮的方向,疾馳而來……
在離柳樹鎮不到三里時,那六輛漆黑如墨的馬車戛然而止。其中最大的一輛馬車中,發出一陣淡漠的聲音:“二狼,你先隨本座到柳樹鎮朱家,其他人將柳樹鎮一切的路口切斷,等待本座的命令。”
“是,舵主。”
隨著聲音,一名年約五十,身材瘦削,狼眼鷹鼻,一襲青袍的男子一揭車簾,緩步而下。而那程二掌櫃,早就恭敬的候在了旁邊。
“走吧,二狼你帶路,本座親自去會會那朱春權……”在接到二狼的訊息後,他覺得區區一個偏僻小鎮的土豪居然膽敢坑風殺堂,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這其中,必定是有著什麼蹊蹺,所以他才決定親自趕來看看……
“你是誰?來我們朱家幹什麼?”朱家大宅門前,兩名家僕攔住程二掌櫃,大聲喝道。
“程記二掌櫃。”程二冷冷的說道。
“哦,程二掌櫃,想必你是來收藥材的吧?快請進、請進……”裡面的管家一聽,立即迎了出來。
“你們二少爺呢?”
“小的這就去請二少爺,程二掌櫃,你請稍候片刻。”那名管家把二狼帶到客廳,便立即跑去請朱曉去了。
“朱夏,你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你不知道本少正在收拾行李嗎?忙得很,那有空和什麼勞什子程二掌櫃談生意?”廳外傳來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
二狼一聽,眼中閃過一抹冰寒,暗道:“朱家要跑?哼,你們還跑得了嗎?”
“程二掌櫃,我們又見面了,你好啊!你這次來,是提貨的吧?”凌峰臉上咧嘴笑了笑,熱情洋溢的說道,彷彿那晚所發生的事情與他根本毫不相干一般。
“二少爺,我還活著,自然好了,貨自然不但要取,而且還要加上一大筆利息。”二狼皮笑肉不笑,頓了一頓,聲音一肅,繼續說道:“二少爺,你去告訴朱春權,京安城風掌櫃找他,半個時辰內,讓他到鎮上迎悅客棧,如果晚了的話,一切後果自負。”
“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