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立即引起了士兵們的騷動,又有人適時地補上了:“當初的王敦之亂還不是他們王家的!他們王家是不是真忠於晉室啊?這得好好地打個疑問呢!”
有人一說,又有人接著說了:“兄弟們,他們心中都沒有皇上呢,現在不是把我們拿槍來使!我們不用聽他的!免得死了,都不懂自己是怎麼死的!別忘記了,前段時間燕軍可是殺死了我們不少的袍澤!更不要忘記和燕兵在一起,我們受了天大的委屈啊!現在想想還是憤怒堆積在胸,難以洩呢!只是我們的痛苦,皇上知道嗎?他不知道!”
“對!對極了!皇上並不知道!而且我們又何必是跟一個胡人去幹呢!弄得我們天朝上國,不像是天朝上國,就像是別人的跟班一樣!恥辱啊,真是太恥辱了!”
這些話可是讓晉使難堪了,下不了臺,荊州兵再怎麼說也是晉朝的兵,可是沒想到,他們如此忤逆,連大逆不道的話也能說得出來!確實讓人是想不到啊!
晉使是火了,他大叫起來:“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你們這是皇上的命令啊!你們膽敢這樣非議朝廷,非議皇上,你們都得死!”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那就麻煩大了。眾將士一聽說,要把他們給處死,他們都是紛紛衝上來了,非得給晉使好看不可。
將領們一見,都急了,要是天使在這裡出錯的話,他們都得問責啊!他們自然是上去制止了。
早有人是一路小跑地前去彙報給桓溫了。桓溫一聽,他自然是再也坐不住了,他也得出去了,他必須要制止。
雖然是制止下來了,可是晉使說什麼也不會再呆下去了,他立即就走,他要回建康去。
這一下,桓溫就是害怕了,他明白晉使回去之後,一定是說他的壞話呢!得罪了朝廷,他的日子可不會好過。
這幾天,桓溫一直是無法自安的,他從這一天走過那一天。郗作為桓溫的第一謀士,他是開導桓溫很多次的,只是你的開導並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因為桓溫還是擔憂,消除不了困惑。
郗嘆氣了,他明白,想要指使麾下將士與燕軍並肩作戰,這是不可能了。況且因為損失了這麼大,一直都是珍惜自己實力的桓溫更加不可能了。
就在這時,外面有人來了,自稱是桓溫的故交,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商議。
郗一探,就探出了口風,原來這是石嘉的人啊,他笑了,他明白石嘉在這個時候派人來,可不是有什麼好心的,這是想要促成自己這一邊不會聽從晉帝的命令,只是這也能解桓溫的憂慮,他便是讓人進去了。
來人只是雙手呈上了書信,桓溫一看,書信中的內容是和郗說的一樣的。
要是前面單單郗說的,他還不能相信,可現在再加上石嘉所說的,桓溫便是解了心病。
是啊!只要自己手中有權,有著眾多計程車兵,那麼他就沒有什麼好害怕的。朝廷是不會把他怎麼樣的。
桓溫便說:“郗啊,你看看!”桓溫便是把信交給了郗來看,郗一看,歡喜不已。
確實應該是演一個戲。那就是說晉使太過於霸道,他壓迫士兵太過了,將士們為此是忍耐不住,於是便出事了。
還說了,鮮卑人是怎麼變信棄義的,現在荊州兵們都是不相信的,所以他桓溫是非常難帶的,還在時刻地提防著有兵變的可能。一旦兵變,荊州就會糜爛了,那時局勢就會變得極其混亂,不好收拾了。
現在桓溫還在彈壓之中,他不會自己寫信以上告,他只會讓他的手下們寫信好上告給晉帝。
這樣一來,他就把責任全推到了晉使的身上,而他桓溫不是不想奉詔,只是兵變了,他想奉,也奉不了,這是沒辦法的事啊。
晉帝和王恬明知是你桓溫的推脫之詞,可是形勢就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