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面色驚恐不已。最後,身子癱軟在一旁,用手極力支撐方才未倒下。張蝶舞寫完後,天已經快入黑了.書房有些昏暗,張蝶舞就愣神於此,直到掌燈宮女進來,二人才回神。
侯樂怕宮女瞧見了.忙接過她手中活,嗓音沙啞。“我來吧。”
那小宮女怪異的多看她二眼,侯樂喝道:“還不快下去?”侯樂知曉自己模樣一看便知哭過。心中正煩悶悽苦無處發洩,見那宮女愣頭愣腦不知趣,大喝一聲.終究心情舒暢許多。
那小宮女飛快的跨出門檻.張蝶舞及時喚道:“等等。”
背一僵,徐徐轉過身.低低道:“娘娘有何吩咐?”現在怕是覺察書房詭異的氣氛,方才也不怨她,昏暗的書房哪裡能瞧見她們的神情?要是她能瞧見,也不會尋罵了。
張蝶舞眼光停留那低頭的宮女頭頂片刻輕輕道:“讓廚房備好酒菜。。。。都按照陛下的喜好就成。”說完也不再看宮女一眼,拿起信封,將信細細的裝了進去,神情十分嚴肅。侯樂輕咬下唇,又朝宮女道:“準備一旁水晶酥吧。”
張蝶舞身子一震,那水晶酥是她打小就愛吃的點心,飯可不吃.水可不喝,水晶酥定要吃的的。自生劉藍後,她再未吃過一口,就算是吃了,也尋不著昔日那口味了,心中還是藏有原來的好些,無論她何時想起,那水晶酥總是甜的.依舊是自己喜歡的那味。
宮女走後,張蝶舞牽起侯樂的手.酸澀一笑:“還是侯樂記得我,想著我。”即使眼前朦朧一片,張蝶舞也倔強的不讓那灼熱的液體滑出。可聽侯樂叫一聲小姐後,她突然抱住她痛苦起來。
“小姐.趙娘娘都認載了.你怎麼就不長記性呢?”侯樂怒氣連天.淚水不止。侯樂實則比張蝶舞大上幾月.張蝶舞遣她出宮嫁人.她死活不肯。那時張蝶舞正得勢,給侯樂尋個好人家不成問題。
張蝶舞兒時極受寵愛.她的母親為讓她繼承她的衣缽,張蝶舞兒時可吃了不少苦頭.琴棋書畫每日與她做伴。張嵌卻與妻子恰恰相反,一個嚴肅的母親,一個慈祥的父親。取名叫蝶舞.一喻義她絕色之姿.二是希望她一生無憂無慮.可加張嵌多心疼此女。
那時,柳露露管教也頗嚴,給張蝶舞配了一貼身丫鬟使,每日監督,這人自然是侯樂。日子久了,侯樂逐漸露出大姐姐姿態,對比她小的這位漂亮小姐又是尊敬又是無奈.時不時的小罵幾句.反而更加二人之間的友誼。
進宮後,二人皆不像在府上那般隨意打鬧,張蝶舞已貴為娘娘,侯樂怎麼好待小姐這般放肆了,外加這劉紊忽冷忽熱的寵愛,張蝶舞也失去平日的歡快,患得患失起來。二人之間的感情終究隔閡起來了。
張蝶舞見侯樂如昔日那般埋怒自己,心中一熱.抱著侯樂痛哭起來。心中想的是,估摸侯樂真是氣極了,當然也頗無奈了,每次張蝶舞耍性子時,好脾氣的侯樂總是埋怨幾句,而後收拾她的爛攤子.她這個才女身後,有一個默默關心的女婢。今日不同往日,侯樂這事可無法替她包攬,
“這裡有二封信。”張蝶舞正視侯樂,將一封信交給侯樂道:“這封是給家父的,我出事後,定要將此信完全送到父親手中。”侯樂含淚點頭,輕聲道:“奴婢記下了。”
“這封是個陛下的。”張蝶舞複雜的看了看封面吾夫二字,道:“倘若陛下對張家動手,就將此信交給陛下。若。。。。若陛下能記得昔日的情分,或許能給張家一個好的歸宿。”
張家一直是中立派.朝中實力也不可小覷。陛下的心比任何人都來的明亮.張家無後位之爭,無權勢之爭,唯有她想爭口氣而已.想必他是不會為難張家吧。
侯樂揣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