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丹起效得慢一些罷。”
這樣的說法雖也有理,洪綃卻始終覺得哪裡奇怪。那日她為離清思處理傷口,只見了肩頭的一處劍傷,以葵娘中毒的情形來看,若那銀蓮子刺中離清思,總也要留個針扎的孔罷。
只是再問,白清也說不出個究竟了。
洪綃道了謝,又順帶向白清告辭,白清詫道:“這樣快?洪姑娘不在嶽離宮裡多住幾日嗎?”
洪綃搖頭道:“這些日子叨擾得夠久了,我心裡還惦記著幾樣事,拖得再久一些,大抵就來不及了。”
她說這話時,面上仍是淺淺淡淡的笑著,帶著一股生死無妨的灑然。
作者有話要說: 斷更什麼的已經自暴自棄到不想說理由了(捂臉)。
反正也沒有什麼人會在意的對吧。
☆、過路
行路的時光總是過得極快,一路風塵僕僕,道旁的景色在眼前一晃而過,可謂是名副其實的走馬燈了。
洪綃是沿著原路回返,一出漠城的地界,便已經漸漸覺察到暮秋的寒涼了。
往年這時候,她仗著內力,還能故作瀟灑。這時節,不單是內力盡失,初修的這一縷內力還時不時要雪上加霜一遭。
少不得要置辦些了。
可是眼見城門就在遠處,洪綃才想起一件大事來。
她先前將渾身的銀兩都給了客棧掌櫃,自身已是清潔溜溜,一文不剩了。在嶽離宮的時日,吃穿用度皆有嶽離宮管著,臨走的時候馬匹乾糧,皆是她們送的,她也心安理得的領受了,現銀倒是一文也沒有。
江湖中人,向來是本事沒學幾分,先學了幾分自不量力的傲骨。否則安安分分尋一處大戶看家護院,比在江湖裡頭提心吊膽,不知好了多少。
若直接黃金白銀地送了上去,倒像是施捨一般,尋常人就算是眼饞,也大都不肯受的。
何況像嶽離宮這樣的門派,地處偏遠,盤踞的城市又貧瘠荒涼,山上有些地皮,也尋不著幾家佃戶。關內倒有幾處生意,可總歸不是自己的地盤,更兼之嶽離宮上下盡是女子,拋頭露面,引些閒言碎語,實也沒有門派名聲那般的風光。
也虧得門內都是女子,平素用度都不算大手大腳,這才讓門派不致太過窘迫。
若要給洪綃贈銀,少了入不了眼,往多了走,便有些為難了。
這樣的情形,洪綃一早也知道的。要不她光顧過那樣多的大派,卻從未對嶽離宮生過念頭呢。
便是嶽離宮當真送了,她也決計不會收的。
只是眼下,她還得想法子。
這城池,乃是大漠入關的必經之路,城裡的官員瞧了商機,西門處設了卡,入城收費十文。尋常漠城的百姓不大往外走,走在江湖裡的人,大多也不將這錢放在眼裡。性子溫和些的,交錢入城。若有些暴躁的,士兵鎮得住,就押進牢裡住幾日,通身的物件都充公,鎮不住的,也就任著去,也沒見誰較真追究了。
以洪綃的身法,要躲過這些士兵,也並非難事。
只是她沉思片刻,卻勒住馬韁,繞著城牆,往旁邊走了。
胡亂奔行一陣,其間也有幾回尋了高樹探查,走走停停約莫一個時辰,便見了一座小廟。瞧模樣已然年份不短,牆面的青磚缺角短塊,門口的柱子也受潮開裂,大門緊閉,上頭的牌匾倒是斑駁地寫了妙心兩個字。
洪綃引著馬走上石階,篤篤地敲了幾聲,裡頭傳來些細小的動靜,繼而裡頭有人問:“是誰?”
那聲音極小,若不是洪綃有這分耳力,根本聽不清,洪綃朗聲道:“在下是路過的行人,因盤纏用盡,進不得城,故求此間主人收留一日。”
裡頭聽得洪綃說話,發出一聲驚呼:“你,你乞巧的時候可進過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