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騫轉過頭來,上下打量一番王澤,有些難以置信地問:“不錯呀,這麼快就能將留在體內的拳罡驅除?”
王澤摸了摸自己還有些微疼的胸口,苦笑一下。
“你的拳很強,但我的劍也不弱,只是剛才沒能施展出來,所以不服!”
龍騫大笑,“你的劍不弱?”
他抬手指向王澤,笑得無法自持,問:“你的劍在哪兒?還不弱?據我所知,適才你凝結全身真氣於劍身,已致鋒刃綻裂,無法再用了吧?哈哈哈……”
雖然他說的並沒有錯,但王澤不想搭理他。
這個高大威猛的武修,初見時滿臉威嚴,一副誰也瞧不起的高傲姿態,很是討厭,如今打過一場之後,威嚴已經沒剩多少,討厭卻更多了。
“廢話少說,再接我一劍,若是不敢就換人來!”
龍騫這才止住笑容,開始磨拳擦掌。
“剛才已經對你手下留情,你還能活著,就是欠我一份人情,還來一次的話,如果你還想活命,就得再欠我一份人情,你可想好了!”
王澤衝他翻了個白眼,“先接住我這一劍再說吧!”
他的劍已經放進了有容物中,劍身裂痕明顯,確實已不能用,可師兄傳承下來的劍,一定要找最好的鑄劍師傅修鑄一新,然後再用下去。
這一次他讓龍騫所接之劍,無需握劍在手,因為只是一道劍氣。
老聖人留在他玉堂竅穴之中的一縷劍氣,為脫身保命之法。
老聖人說過,七境超凡以內敵手,絕計擋不住這道劍氣。
為了保住餘承墨,王澤只能祭出。
龍騫不以為意,漫不經心地說道:“好,就陪你再耍耍,讓你再欠我一份人情,反正不怕你不還!”
他身形一動,拉開拳架,喊道:“遞劍吧!”
王澤很喜歡他這種掉以輕心的姿態,徐徐抬手,掐出劍訣,默運真氣,驀然指向龍騫,厲喝一聲。
“給我死!”
劍氣從玉堂竅穴而出,如一道銀色巨龍,在天地間驟然騰起,其威勢震懾人心。
懸身遠處觀望的蔣方通,倒吸一口涼氣,這樣的一劍,換作是他,無論如何也是接不住的。
餘承守和十名執法弟子,更是被震驚地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王澤雖是一名劍修,卻明明只有四境,怎麼可能擁有這般劍勢威力?
殘鎖峰崖臺之上的千下,直接拍手喊了起來。
“果然還是我最有眼光,跟著老爺就對了,老爺無敵!”
一旁的合末白了她一眼,長舒一口氣露出欣慰笑容。
薛競豐額頭浸出冷汗,心道:“真他娘不可思議!還好剛才關鍵時刻賭對了,這要是臨陣退縮,那可就虧大了!千下這小狼崽子還是蠻有眼光的,以後就隨著他,總不會錯!”
餘承墨凝神望著王澤祭出的劍氣,也是驚訝不已,哪怕是她在巔峰狀態之下,也絕對無法抵擋。
龍騫更是傻了眼,“這也太扯了吧!”
他還將自己壓制在六境,根本無法應對擁有如此可怕威勢的一劍,連忙破除壓制,可劍氣撕裂空氣,帶著刺耳的呼嘯,已至近前。
龍騫來不及做出妥善應對之法,只能倉皇遞出一拳,憑藉著武修的體魄與之硬剛。
劍氣所蘊含的威勢,極其恐怖,龍騫喝罵一聲:“臭小子,你使詐!”
然後,整個人隨著恢弘的劍氣一同遠去,直接沒入一座山崖當中。
巨大的山崖,受劍氣衝擊,轟塌大半,殘留的山體之上,也留下一道深深地劍痕。
整個山谷瀰漫在塵土激揚之中,彷彿一片混沌景象。
王澤凝望遠處山崖之處,低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