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見”,卻讓菲耶不由得低下腦袋,眼淚滴滴答答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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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裡,菲耶呆呆看著自己的雙腳,直到看見那修長的影子延伸至自己的面前,他卻無法回頭,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他呢?
毛巾從頭頂蓋下來,那個人的手指輕輕隔著毛巾揉捏著自己溼透的髮根,“你應該把汗水擦乾,否則會感冒的。”
原本想要勉強扯出自己的笑臉說聲“很抱歉,但我已經盡力了”,可真正要面對他了,卻只是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無法和你在決賽相遇了。
“但是我看見了菲耶?希德曼,那個最讓我迷戀的菲耶?希德曼。”朱利安諾輕聲道。
菲耶笑了笑,他猜自己笑得也許很難看,還好朱利安諾看不見,“你很失望吧,我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厲害……我還沒有走到你希望我走到的地方……”
“那麼告訴我,輸給託比,你覺得遺憾嗎?”
“沒有,”菲耶搖了搖腦袋,“我似乎從來沒有打的這麼……就連手指尖都在發燙……”
“既然如此,你就不需要對我說抱歉。”朱利安諾抬起菲耶的腦袋,讓他看向自己的眼睛, “因為現在的你,已經讓我感覺害怕,好像一瞬間就會超越我到達別的地方去……我很羞恥自己的想法,因為你輸了,我卻感覺到慶幸。”
“朱利安諾?”菲耶有些驚訝於他的話,因為菲耶以為這樣的情緒從來不會屬於朱利安諾?拉爾斯。
“起得來嗎?我們現在回去。”
菲耶呆呆看著朱利安諾朝自己伸出的手,遲疑著將胳膊抬起,卻被對方緊緊抓住,走出了休息室,正午的日光有些逼人。
當晚,兩個人分別躺在房間裡各自的床上,菲耶因為比賽的疲憊已經沉沉睡去,另一張床上的朱利安諾靠在枕頭上,看著今天下午出來的網球週報,上面登載著託比?華倫威爾的賽後採訪。許多記者問及託比對菲耶,這位排名並沒有進入前三十,卻從自己手中拿下一盤並且在最後一盤將自己逼入搶七的年輕選手有什麼看法。託比顯得有些驚訝道,他沒有進入前三十嗎?這怎麼可能,菲耶?希德曼的實力絕對能列入前十。當記者們問他是否謬讚菲耶的時候,託比只是莞爾一笑道,給他三年的時間,他會站在我現在所在的高度,甚至更高。
朱利安諾並沒有繼續往下看了,他只是將報紙隨手扔在床頭桌上,報紙揚起的微風掀起對面床上菲耶的劉海,露出寧靜的眉眼,和著輕輕的孩子般的呼吸聲。本想將床頭燈關上的朱利安諾停下手指的動作,望著那陷入柔軟裡的側臉。
第二日的清晨有些小雨,菲耶睜開眼拉開窗簾時,甚至有點錯覺,現在是不是才五點啊,再看看手錶,其實已經七點了。
菲耶轉身,看見朱利安諾從浴室中緩緩走出,對自己說:“一起走吧。”
今天是朱利安諾與克勞德的準決賽,菲耶環顧房間,發覺朱利安諾的球袋已經收好,一切井井有條。菲耶看著眼前的男子,即便他面對那樣強勁的對手,你永遠無法在他的臉上看見堅定以外的其他情緒。
“那當然。”菲耶微微一笑,這一次輪到我全神貫注地看著你。
菲耶陪著朱利安諾做完熱身,然後目送著他迎著日光走向球場的背影。看著他越漸越遠,菲耶有種想要伸出手指的衝動,那個人似乎又要走到他只能遙望的地方去了。
心裡面有一點酸,還有一點不安,菲耶微微皺起了眉頭。
就在此刻,朱利安諾忽然轉過身來,菲耶有些不解地看著他,他卻大步走過來,一把將菲耶拽向自己,幾乎剎那,兩片柔軟貼在菲耶的唇上,還沒來得及回味,便剎那間分開,朱利安諾冷傲的聲音響起:“現在,輪到我了。”
菲耶緊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