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是否要毒害建康的高門子弟,令他們完全失去鬥志,這樣做對她又有甚麼好處?”
轉向宋悲風道:“安公怎會對她這種行為視若無睹呢?”
宋悲風嘆道:“問題在安公權力有限。當年司馬曜借司馬道子壓制安公,令安公縱有良政,仍難推行。何況高門子弟好丹藥之風盛行已久,要忽然下禁令,只會惹來激烈的反應。在顧全大局下,安公只好把這方面的事暫擱一旁。”
屠奉三道:“建康高門的風氣,誰也不能在一夜間改變過來,我們更不可以沾手,否則未見其利先見其害。李淑莊正是清楚這方面的情況,故不虞我們敢去碰她。”
劉裕苦笑道:“這口氣真難硬嚥下去。”
屠奉三笑道:“所以我說這個女人是個禍根。由於她在黑白兩道均吃得開,所以只是她本身已等若一個在建康無所不包的情報網,深入建康權貴的日常生活去。其影響力和作用是難以估量的。我們要視她為極度危險的人物處理,否則遲早會吃另一次虧。”
宋悲風道:“我們可以如何對付她?”
屠奉三道:“我們會在短時間內在建康紮根,再非無兵將帥,還可以在司馬道子的默許下,進行種種活動。我們是有能力就她在建康開闢另一條戰線,首先是要無孔不入對她展開偵察,至乎派人滲透進她的丹藥王國內,弄清楚她丹藥的來源,掌握她的實力,然後再看該與她合作還是摧毀她。這方面由我全權負責,李淑莊是個難得的對手,萬萬不能掉以輕心。”
此時宋悲風警覺的朝上游瞧去。
這時他們來到秦淮河和青溪兩河交匯處,一艘小船正從青溪順流迎頭駛來,比他們乘坐的小艇大上一倍,船身亦較寬,平頭平底,在水上航行因受阻力較小,順流而下更是迅疾乎穩。
本來像如此的小船在建康的河道上最是平凡不過,可是此船卻令他們生出不妥當的感覺。首先是此船出現得突然,小船艙內更似堆滿了雜物,更令他們有戒心的是竟看不到船上有人。
屠奉三喝道:“小心!”
話猶未已,來船竟忽然加速兼改向,再非是在旁駛過,而是順流朝他們直撞過來,且船上爆閃火光,似燃著了火引一類的東西,在黑暗的河面更是閃爍奪目,驚心動魄。
剎那間來船離他們已不到三丈的距離,根本無從躲閃。
蒯恩大喝一聲,跳將起來,手上船槳脫手射出,往來船船頭射去,反應之快,盡顯其機智和身手。
宋悲風喝道:“左岸!”
換了不是屠奉二、劉裕等久經風浪的人,定會大惑不解而猶豫,皆因他們此時所乘小艇的位置,離右岸只是三丈的距離,而左岸則遠達十丈,故要離開危險的水域,當然以投往右岸為上著。
可是如果另有敵人埋伏於右岸,那便等若送上去給敵人祭旗,尤其想到偷襲者是練成黃天大法的盧循,這確是個絕不能去冒的險。
“砰”!
船首粉碎,被蒯恩槳子發出的力道硬是撞得偏往右岸去,此時四人同時躍離艇子,投往左方河水去。
“轟”!
來船爆成漫空火球,像暴雨般往他們的艇子灑過來,把艇子完全籠罩,如他們仍在艇上,肯定在劫難逃。
最厲害是隨火器爆炸往四面八方激射的銳利鐵片,無遠弗屆的朝仍在空中翻滾的他們狂射而來。
這一著確是兇毒絕倫。
四人同時運起護體真氣,震開勢子減弱的及體鐵片。
“蓬!蓬!蓬!蓬!”
四人先後掉進冰寒的河水裡,亢前乘坐的小艇已陷入烈焰裡,火光沖天而起,照亮了兩河交匯處。
第四章 心靈約會
盧循終於生出如徐道覆對劉裕般的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