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是一口一個“國師”,似乎對他寄予了極大的期望。
“可是耶律皇子,你又沒有想過,我是宋人,而你西遼遠在萬里之外,又不與大宋接壤,即便獲得我的支援,對你的大業又能有何幫助?”
“是大遼,不是西遼!”耶律崇再次強調了一遍,“小王自然已經有了全盤計劃,不然也不會費盡氣力爭取到了結盟這個重任。
只要貴國能夠與我大遼公開結盟,使得天下人皆知,金人自然也會知曉。到那時以金人的性格,絕對不會容許此事達成。但我大遼與之相距甚遠,也不懼他們,所以金人對我大遼也只能加以防範,但卻極可能對他們宋國開戰,妄圖迫使他們放棄與我大遼結盟。
雖然宋國弱於金人,但當年抵擋金人南侵時的猛將猶在,金人雖能獲勝,但卻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而且耗時良久。
當然我大遼自然不會坐視不理,會指使埋伏在金國境內的契丹勇士起義,攪亂金人內部,等到時機成熟,一方面派遣大軍陳兵西夏邊境,令其不敢救援金國;另一方面則派遣大軍西征金國,一句將其滅之,不知國師大人以為此計如何?可能滅金否?”
秦天德不由得心中暗歎,遼人當真是惡毒之極。西遼如今比起遼國末年是的國力不知強上了多少,在西域多年征戰,兵精將猛,而且騎兵無數,所以此計倒是很有可能成功。
可問題是宋人要為此付出極大的代價。起先必須能夠抗住金人的猛攻,然後將金兵拖入戰爭泥潭,為金國境內的契丹將領以及西遼西征大軍創造機會爭取時間。
縱然將來宋遼合力能夠滅了金國,可到那時候大宋兵將必定損失慘重,不要說能否順勢滅了西夏,就連要面對隨時可能反咬一口的西遼軍隊都不一定能夠頂得住,和談收復故土一說?
很認真的打量了耶律崇許久,秦天德不認為對方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草包皇子,能夠有膽惦記皇位的皇子,大都極為精明。
而耶律崇下面的一番話讓他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當年我大遼西征金國時,就是先皇親自領兵,所以此次西征,必定是小王皇兄領兵,只要到那時候他戰死沙場,那麼皇位自然就落在了小王手中。到那時,不用國師動手,小王自有辦法抓到老哈,獻給國師,不知國師以為如何?”
這是個流氓,很有想法的流氓,不過這個流氓為何一副認為我一定會接受他的提議的架勢呢?難道他就不怕我不答應麼?
這個問題秦天德終於問了出來:“耶律皇子,你的計劃的確很是誘人,成功的可能性也極大,只不過我不明白縱然此計能夠成功,你憑什麼認為我大宋能夠接受?要知道此計會使得我大宋損失慘重的!”
耶律崇很是有信心的說道:“國師此言差矣。他們宋人損失慘重與否與你何干?你何必替他們考慮?本王記得幾個月前那些宋人官員還聯合起來排擠於你,你何苦替他們著想?”
“耶律皇子,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什麼叫‘他們宋人’?別忘了我也是宋人。剛才我就聽到你說‘他們宋國’,當時我還以為是你口誤,現在看來似乎並非如此。”
有本事的人往往都很自信,行事作風中也往往能夠體現出其強大的自信心,耶律崇就是如此。只不過秦天德想不通對方的自信究竟從何而來,彷彿認定了自己必定會幫助他似的。
耶律崇笑著搖了搖頭:“秦大人,你當年或許算是宋人,但自從你迎娶了我大遼公主耶律妍錦後,你就不再是一個宋人,而是我大遼的駙馬,自然當屬遼人了。你說對麼,妹夫?”
“看樣子你的記性很不好,記吃不記打是不是!”秦天德當下就要翻臉,因為他已經明白對方為何會有如此信心了。
“秦大人毋惱,等小王說完。你如今雖然高居國師,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