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主上又是誰呢?
盅蟲開始吸食又珊身體裡的血液和養分,使得她不僅全身疼痛不止,而且虛弱無力。難道自己要被盅蟲給殺死嗎?不行,她還沒有找到契機,還沒有真正的站在他的身邊,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死在這裡呢!
又珊努力恢復神志,深呼吸,從地上爬起來想要去拿不遠處包裡的短笛。可現在的她每一步走的都很艱難,不過五步之遠的路程,她卻費盡力氣到達不了。突然,她的背後又是一陣刺痛傳來,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傾倒。冰冷的劍鋒刺中了又珊的脊背,溫暖的血液噴湧而出,浸透了又珊的衣衫和銀白的劍身。
雖然痛,但又珊的嘴角卻勾起了一抹笑。多虧了這一劍,讓她的神志清楚了很多不說,盅蟲的侵蝕也受到了干擾,使得又珊的身體有了一個短暫的緩衝。不過,血液的流失也讓她的力氣流失的更快了。她咬緊了牙,撲向放著的那個包裹,然後掙扎著從裡面取出短笛,放在嘴邊吹奏了起來。因為她氣力的不足,呼吸急促,聲音便也有些斷斷續續的,好在對於盅蟲的控制仍是有效。盅蟲們開始聽話的沿著又珊背後的傷口往外爬。
女子見勢頭不妙,便想衝過來搶奪又珊手裡的短笛。她提了劍剛剛走到又珊的身邊,屋子的門就被一腳踢開了。女子隨即迅速的一遮面容跳窗逃走。
又珊繼續的吹奏了幾聲,待盅蟲悉數出來 ?? 後才筋疲力盡的倒在地上。
沈烈之一進屋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之中的又珊,他急走幾步過去把又珊抱起來就衝出去找大夫。他一聽到訊息就火速趕回來了,怎麼她還是弄成了這個樣子。沈烈之心裡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醫女給又珊包紮好了傷口之後,便開了藥離去了。沈烈之守在又珊的床邊,看著女子蒼白的容顏,心裡開始猶豫。那個決定是不是做錯了呢……
又珊醒轉過來的時候沈烈之已經走了,床沿邊坐著的是阿顏和挽箏。兩個人眼眶都紅紅的,似是剛剛哭過。她們見又珊醒過來就趕緊讓人煮了藥和粥過來一一喂又珊吃下。又珊還是覺得很累,便打算再睡一覺休息一下,阿顏和挽箏便去了外廳。可又珊躺下後卻是怎麼都睡不著,腦子裡盡是回想著那個藍眸女子。她真的會是苗疆人嗎?若是的話她怎麼會來到這個世界呢?同自己一樣?可是她又怎麼會成了別人的手下,她的主上是誰呢?這麼多的疑問充斥了又珊的腦子,讓她覺得一切都發生的匪夷所思。
可是,她沒料到,更為匪夷所思的事在第二天發生了。
沈烈之從宮裡帶回來了一個女子,向又珊介紹的時候,又珊頓時就覺得這是老天跟她開的玩笑。
“藍姑娘,小女雲側,從今日起就會住在景王府裡,還請姑娘多多關照。”女子身著了一身水藍色衣衫,微笑著有禮的向又珊打招呼。
又珊呆愣了片刻之後才應聲回答。雲側?昨天要殺了自己的女人今天居然被沈烈之帶回了景王府居住?她疑惑的看向沈烈之,卻見沈烈之竟然目光溫柔的落在一旁的雲側身上。又珊便覺得更奇怪了,這兩天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雲側是異國人,所以她的眼睛是藍色的”,沈烈之對又珊解釋道:“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父皇的龍體抱恙,婚事只能暫且延遲了。”
又珊點點頭,她本來也沒抱多大的希望,這件事遠沒有那麼容易成。現在,她更關心的是這個來路不明的雲側怎麼就進了景王府了!
“好了,你休息吧。我還有些事要同雲側談,先走了。”沈烈之說完就帶著雲側一同離開了。又珊背上的傷口隱隱作痛,看著兩人攜同遠去的身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雲側真就在景王府裡住下了,府裡的人都稱她為小姐,對她恭敬有加。又珊呢,養傷養了幾日,終日不過是同阿顏和挽箏聊聊天,日子過的清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