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又只能用所剩不多的蠱蟲抵禦了。
就在大漢走近又珊,就快要碰到又珊懷裡的布包的時候,門被人一腳踢開了。兩人都朝著那門看去,見到的是一臉虛弱無力、倚靠著門框而立的小路和一個……極美的女子。
“死胖子,我是怎麼跟你說的?我是這麼讓你來取東西的嗎?嚇壞了人家小妹妹怎麼辦?”那女子蹙著秀眉厲聲呵斥那大漢。
那大漢其實一見到那女子就有些腿軟了,只能腆著笑,走到那女子面前解釋道:“不是啊,小姐,這……我這也不是為了拿回東西嘛。”
那女子似乎還沒教訓夠,擰著那大漢的耳朵就又是一通數落。又珊則跑過去扶住虛弱的小路,然後一面打量著這女子。
女子著的是一件煙羅紗衣,配以一曳地飛鳥描花長裙,顏色款式都並不十分的出彩,但穿在她身上確實分外的明豔照人。再看這女子的長相,膚質雪白,五官精緻,眉如柳葉,唇如紅纓,眸若星辰,最特別的是在她的右眼眼尾處有一顆小小的淚痣,平添了幾分嫵媚動人。果真是絕色佳人,與花禮月都可謂是不分上下。等等,這是在息雲國境內啊,所有的女子不都是以薄紗蒙面的嗎?怎麼眼前這女子卻並沒有以紗覆面?
又珊還在端詳,那女子已經教訓完了人,微笑著轉過身來望著又珊。須臾之後,那女子率先開口:“姑娘姓藍是嗎?藍姑娘,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受驚了。小女姓顏,是小女管教屬下不利,他也是一時心急才會有所失禮,姑娘見諒。說來,小女是在昨夜得到了好友的書信說是把那紫色琉璃頭冠交到了這客棧一位姓藍的姑娘手上,姑娘若是手上有這琉璃冠,還請交還給小女。”
“顏姑娘所說的書信可否給小女一閱?”又珊見對方客氣相詢,自己便也是客氣應答。
“無礙,就是這封。”那女子從袖口裡取出那書信遞給又珊。
又珊拆開來一看,內容大致一閱,說的就是這琉璃冠交到了一藍姓女子手裡,讓收信人翌日去取。再看落款,顏洛兩字躍然紙上。又珊雖沒有見過顏洛的字跡,但天下總沒有這麼巧的事,顏洛剛把這莫名其妙的琉璃冠放在自己屋裡,第二天就有人拿了這麼一封信來尋。應該不是巧合,那就是確有其事了。
但出於謹慎起見,又珊把書信交還給女子後便問:“不知姑娘可否說說這琉璃冠具體的樣子。”
那女子微微一笑,心裡清楚這藍姑娘是要確認自己不是什麼欺詐之人,便道將這紫色琉璃頭冠的樣子一一道來。
又珊昨夜一直在研究這琉璃頭冠,自然也是知道其具體樣子的,聽女子描繪的所差無幾,便徹底打消了最後一點疑慮,把那布包交給了女子,同時隨口問道:“不知顏先生與顏姑娘是何關係?”
“藍姑娘是謹慎之人,大哥果然沒看錯人。原先接到信箋的時候我還埋怨他怎麼不自己親自送來,今日一見藍姑娘大氣謹慎,看來大哥這次總算是沒辦砸了事。”
“顏先生是你大哥?”又珊有些驚訝,這兩人看著並不相像啊。
“顏洛是小女的義兄。他讓你把這琉璃冠交給我,他自己該是去赴那約定了。姑娘不知道,這琉璃冠有大用,若是落在奸佼小人手裡可就糟了,好在姑娘為人正直謹慎,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小女就住在這碧落城內,姑娘要是不嫌棄不妨搬到小女的宅邸居住吧。小女看姑娘的同伴受了傷,也需要調養,住在客棧裡畢竟不太方便。就當是答謝姑娘了,如何?”
又珊想了想,覺得眼前這女子並無惡意,便應允了下來,畢竟小路的傷要治,在客棧裡住著還真不太方便。大不了好好謝謝人家。
顏姓女子也是很高興,拉了又珊的手就走。那些隨行的大漢見狀趕緊扶著虛弱的小路跟上。客棧的外面有好幾輛馬車候著了,又珊和小路還是乘著自